按照當今法律,結婚二十多年的夫妻離婚時可以平分家產,岑飛白很理智,一個專業的騙子,是要評估任務難度的,他不準備一味貪多,而是以穩妥為主,以搞到的最大值為界限,免得無法全身而退。
他跟著站起身,拍拍楚悠蓉的后背,反向激將:“別這樣,咱們又不缺那點錢,江家的家產就算分你一半,我幾個月也賺回來了,實在很不值得一提,主要是他愿意和平與你離婚,放你自由身就好。”
楚悠蓉見他之前說讓自己要錢,現在又反悔,心里頓時不高興起來:“這是他欠我的,這個家也有我的一份,我干嘛不要?你的錢和他的錢又不一樣,難道還會有人嫌錢多?我之前想岔了,一直不敢跟他離婚,小心翼翼伺候了他這么些年,還不落好。我要是早想清楚就好了,離婚能分錢,離了他我也能照樣過得好,等我們去了港城過上更好的日子,我要專門打電話跟他講,氣死他,好好的揚眉吐氣!”
岑飛白:“……”
岑飛白開始懷疑自己當年是怎么看上這個虛榮做作的女人的。
雖然他一直都知道她很裝,但此時此刻,楚悠蓉再次刷破了他的底線。
哪里來的臉啊?
一天天靜想美事!
他扮演風水大師騙貪官買轉運石的時候,那貪官都沒她這么張揚。
還去了港城之后打電話氣江崖?江崖發現上當受騙,給她抓回來她就老實了。
當然,更重要的是,岑飛白根本就不會帶她去港城。
為了不使計劃出現什么太大的紕漏,岑飛白只好耐著性子給楚悠蓉講解其中的利害關系:“你可以用凈身出戶嚇唬他,把錨點定的高一些,等到真正談判的時候,要一半就好了,江崖這個人也不是什么善茬,我怕你在他手底下吃虧,我們安安穩穩的走就好,悠蓉,我只要你,你懂嗎?”
“好吧,我量力而為。”楚悠蓉在他喋喋不休的勸說下,終于放棄了必須讓丈夫凈身出戶的離譜想法。
其實她自己也沒譜,要是真有譜,以前她就和江崖離婚了,如今膽氣這么足,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后面有岑飛白這個扯虎皮的初戀做靠山,她忍不住就抖起來了。
當人沒退路的時候,一點風險都是滅頂之災,她絲毫不敢賭,但一旦有了退路,本來虛弱的勇氣就瘋漲起來,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了。
岑飛白見她聽進去了,又親昵的給她撩起耳邊的碎發:“這樣就好,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啦。”
兩人在外面談話,已經耽誤了許多時間,楚悠蓉想著醫院看護的保姆,和岑飛白打了聲招呼,匆匆趕了回去。
她換回了病號服,剛進醫院大門,就和偷懶出去溜達的保姆撞了個正著。
保姆看著早上還虛弱的走不動路的楚悠蓉,此時正在一樓健步如飛,她瞪大了眼睛,飛快的追了上去:“夫人,你怎么在這里?”
楚悠蓉的腳步一頓,欲蓋彌彰的發起火來:“找你找不到,我不就自己下來了嗎?我要吃蘋果,你快去給我買!”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