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悠蓉從沒考慮過離婚這個話題,她在原地發愣,不知道如何跟江崖開口。
本能的,她對離婚這事充滿了畏懼心理,想一想都覺得脊背發寒。
但岑飛白還在旁邊充滿愛意的看著她,每個月五十萬的巨額財產也向她誘惑招手,楚悠摸了摸手腕上的金鐲子,咬了咬牙,點點頭:“我回去和他提,只是,你絕不能負我!”
她盯著岑飛白的眼睛,想從里面看出許諾。
岑飛白見目的達成,自然樂得給她提供情緒價值,他深情款款的握住楚悠蓉的手,低聲道:“我一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娶你,如今總算要夢想成真了,又如何會做負心人?”
楚悠蓉的心被這一句話安撫下來。
岑飛白重新把她攬進懷里:“你回去提離婚時,不要表現的太急切,免得江崖察覺了隱情,出來作亂。”
楚悠蓉經他提醒,本來被金錢沖昏的頭腦也清醒下來,她連忙道:“那我要怎么說最好?”
岑飛白思索片刻,精心為她指導:“你就說,反正他已經厭倦了婚姻生活,如今大家相看兩厭,不如好聚好散,你要表現的心灰意冷,把責任推一半給他,留一半給自己,這樣才能讓他信你只是單純的不想跟他過了。”
楚悠蓉心里郁郁:“憑什么我還得擔責?我根本就沒做錯事,全是他們的過錯!”
岑飛白溫軟語,好相勸:“悠蓉,為了我們的未來,你暫且忍一忍,好嗎?你要把這場戲演的像,做的全,讓人挑不出毛病,這樣他才會放你走,不然要是叫他知道你是想跟我走,才要和他離婚的,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!”
楚悠蓉的心里堵著一口氣,雖然當初是她追的江崖,也為了金錢和利益時常向丈夫低頭,但離婚這種事,在此時還是十分丟臉的,她如何愿意自降身份,去張這個口呢?
岑飛白看她神色僵硬,嘆口氣,捏捏她的掌心:“古人說,吃得苦中苦,方為人上人,你只需下一時的臉面,就有數不盡的好處,又何必執著于這一點呢?這樣吧,你要實在氣不過,也為了演戲更像些,你可以要求他凈身出戶,如果他不愿意,你要分一半家產也行,這樣也不算你白白犧牲大好青春了。”
楚悠蓉眼睛一亮,頓時覺得這是個好主意。
她給江崖生了四個孩子,雖然有一個不是他的,但她不也一出生就送走了嗎?
這二十年來,她給江崖當妻子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離婚時分家產那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!
楚悠蓉霍然站起身,激動的四處走動:“是啊,我怎么沒想到呢,叫他凈身出戶,家里的財產就全是我的了。”
岑飛白在心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。
也就是這個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賤女人,會認為自己能夠爭取到所有財產。
好歹撒泡尿看看自己幾斤幾兩,還讓江崖凈身出戶,就她干的那些事,人家不讓她凈身出戶就算燒高香了。
他是來騙錢的,自然希望楚悠蓉能拿到的離婚財產越多越好,但這個最高值,也僅限于江家的一半財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