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晴立刻豎起耳朵,一本正經的看著四姐。
周喜咬牙切齒道:“因為她找的都是臨時搭伙的夫妻,所以大部分都長不了。后來有一回,她不知道在哪新找了個男人,那個男人對她出手出奇的大方,經常帶她出去吃飯,還送她衣裳首飾,她回來炫耀了幾回,我們不知道內情,還羨慕了她挺長一段時間。
她那時候每次回來都能變個樣,最后一次回來時,頭發燙卷了,涂著紅嘴唇,穿著高跟鞋,就跟街上的時髦女一模一樣。
她跟我們說,她新找的這個男人特別有本事,能給我們安排進迪廳去做服務員,不用坐臺的那種,就幫忙端端酒,打掃打掃衛生。
五妹還能進后廚學著切果盤,學會了以后也是個穩定工作。
七妹跟我可以學按摩,只按女人,不按男人,按一次提成特別高。
我們還跟著她去了一回那家迪廳,她男人真的跟那邊的經理很熟,我們看著工資那么高,又能學手藝,又是熟人介紹,就信了她的邪!”
周喜越說越氣憤,拿著枕頭狠狠錘了幾下:“當時她說的可好了,說什么我們都是老鄉,一起出來的,她混的好,就得帶著我們一起混的好,結果呢?我們跟著她去見迪廳老板,那些人卻是把我們拉進發廊里,困著不讓我們走,叫我們接客!”
周晴心肝一顫,雖然知道姐妹們后來都逃出來了,但聽到這里,還是氣的發抖。
該死的謝小花,當初還裝可憐騙她救自己,自己真是多余管她!
周喜氣的錘枕頭,簡儒趕忙倒了杯溫水遞給她:“喝口水冷靜一下,阿喜,你在坐月子,不能動氣,不然以后會經常打嗝。”
周喜接過水喝了兩口,勉強順了順氣,然后一口氣把話說完:“幸虧七妹機靈,她剛好在理發店上過班,知道理發店的布局。那天有個死胖子點了姐妹花過夜,我們三個就假裝聽話,一起去了,然后趁機打暈了那個死胖子,又演了些動靜出來迷惑外頭的人,等到半夜的時候,七妹偷偷把門撬開,我們一塊兒逃了出來。”
這里面的驚險肯定不是三兩語能說清楚的,但周喜如今能夠平和的說出來,說明這件事已經算是過去了。
周晴再一次握住姐姐的手:“后來呢?”
周喜笑道:“后來?后來我就遇到你姐夫了呀。”
簡儒在一邊局促的咳嗽了一聲,露出個靦腆的笑。
周喜把之后的事娓娓道來:“我們從發廊逃出來,沒過多久就被他們發現了,后頭好多人追,幸好遇到了你姐夫,我們跟著他七拐八拐,躲到他家里去,才逃過一劫。
本來我們是準備去公安局告狀的,結果你姐夫說他們有關系,告也不見得告的贏,我們只能吃了這個暗虧,為了不暴露行蹤,連謝小花的麻煩都沒找。
你姐夫家剛好跟我們之前住的地方一南一北,我們就索性搬過來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