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寫得很細致。
可他萬萬沒想到會被鄭書雅看到!她莫不是誤會他跟許多女子……
徐行還沒驚慌完,便聽到一句酸溜溜的話:“徐郎對女子的身體倒是十分熟悉,也不知從何處得來的經驗。”
徐行無奈嘆氣:“你忘了我是大夫?”
“這與大夫有什么關系?難不成大夫都很了解女子的身體?”鄭書雅有點兒不服氣,腦子壓根沒法正常思考,鉆牛角尖一般總往她誤會的方向想。
“自然了解,許多醫典都配圖,表述男女身子構造之差異。倘若不了解,我如何為女子看診?我幼時跟著衙門的仵作鍛煉過一段時日,也看到過許多次女尸。”
“許多?難道京城有許多女子受害嗎?”
“嗯,我第一次見到的女尸便是被她丈夫打死的,渾身都是傷痕,頭上被重物砸得凹進去一塊,死不瞑目……”
“你你別說了!”鄭書雅一把捂住他的嘴,她害怕,哪有大晚上談論這些的。
“不必害怕,有我在。”徐行拿下她的手,沒有松開。
察覺到鄭書雅在微微發抖,他忍不住又安撫道:“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死人,人死之后并不能傷害別人,倒是活人更為可怖。”
“嗯。”鄭書雅明白這個道理,可她就是害怕,能怎么辦?
她抽回自己的手,匆匆閉上眼。
徐行看她朽木不可雕,無奈地嘆了口氣。
他這會兒不發熱了,又睡不著,心思比白日里活絡許多。
他悄悄把腿和胳膊放在被子外晾了一會兒,待手腳冰涼,才問鄭書雅:“睡了嗎?”
鄭書雅沒睡著,疑惑道:“可是口渴了?我去給你倒水。”
“我冷,好冷。”徐行的聲音似乎都在輕顫。
“怎么又發冷了?莫不是又燒起來了?”鄭書雅在黑暗中摸向徐行的額頭。
沒摸精準,率先摸到的是他的唇和高高的鼻梁。
指腹在徐行的唇上拂過,鄭書雅感覺他的唇特別柔軟,心神恍惚了一息。
徐行因為她的觸碰,身子瞬間著火,鄭書雅探了片刻,嘀咕道:“好像確實有點兒發燒。”
徐行苦笑,他不是發燒,他明白得很,他是在發騷。
可既然決定向她靠近,他總得主動走向她。
今日是個好機會,他朝她大跨步的同時,也可以拽著她靠近自己。
下一刻,鄭書雅整個人都被徐行扯進懷抱,含糊不清地在她耳邊嘟囔:“真暖和。”
徐行踢開自己的被子,一點點地鉆進鄭書雅的錦被。
鄭書雅懵了許久,才顫聲道:“你……我……我叫人給你生暖爐……”
“冷……這樣更暖和。”
鄭書雅眼皮子狂跳,徐行的身子這會兒比暖爐還熱,想到生爐子還要一會兒工夫,搬進來也要再過許久才能將臥房烘熱,她到底放棄了掙扎。
徐行可是為了她才會被雨淋,才會染上風寒的。
不就是被抱著取暖嗎?算不得吃虧。
她還看過他身子呢。
鄭書雅很快說服自己,大大方方地回抱住徐行。
這下徐行不淡定了,她怎么不像他想象中那樣開始害羞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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