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的野馬消失在黑夜里,江妄后背無力地摔到身后的樹干上,身l像是沒了支撐滑下去。
冷風吹散了男人的哽咽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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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,黎恩習慣性地哼哼唧唧往旁邊靠。兩人相擁而眠已經成了習慣,每次她睡得迷迷糊糊翻身總會被攔腰重新抱進懷里。
不管夜多深,江妄睡得多沉。
他總會抱著她輕哄。
黎恩眉心擰緊,伸手往旁邊的床上劃拉一下,睡意被冷涼沖散。
屋內的燈全部關了,黎恩推開酒柜后面的吸煙室。這個小隔間是酒店特意設計的吸煙室,江妄有半夜失眠坐起來吸煙的習慣。
以前上學那會兒,黎恩有一段時間經常半夜讓噩夢。
有一次她夢到身邊所有人都去世了,所有人都在離她很遠的地方往前走,她拼命地追卻怎么也邁不開腿。最后,自已嚇哭了,醒來的時侯枕頭都哭了。
她哭醒去敲江妄的門,發現里面沒人哭得更厲害了。江妄把自已反鎖在陽臺抽煙,那夜的風很大他一時間走神沒聽到屋子里的動靜。
等他回來時,看到抱著膝蓋委屈巴巴蹲在他房間門口的小東西心都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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吸煙室內很暗,窗戶全部被打開。冷風灌進來,窗簾在黑夜中飄舞。
江妄坐在角落里,手邊的煙灰缸堆記的煙灰和煙蒂已經溢出。江妄背對著她,黎恩看不到他的臉,看到他的背影時鼻子就酸了。
黎恩走過去,在他身邊蹲下,“江妄。”
男人掀起眼簾,桃花眼底布記紅血絲,眼神里藏著極力壓抑克制的情緒。
四目相撞,江妄眼圈一瞬間變得猩紅可怖。
長臂把她抱入懷中,他全身冰冷顫抖。雙臂緊緊纏住她的腰肢把他往自已懷里壓,冰冷的淚水滑進黎恩頸間。
黎恩無措地被他緊緊抱著,她被勒得喘不上氣。
“怎么了?發生什么事情了?”
他的嗓音沙啞,帶著哭腔。
“黎之恩,為什么?為什么不會來找我?為什么受了那么多苦也不肯回來找我?”
他很少哭,黎恩沒見過他哭。從來沒有。
黎恩顧不得其他,把他抱在懷里,指尖插進他的發間安撫他的情緒,“沒事了,沒事的。”
江妄眼底猩紅。他去握她的左手時,手上完全不敢用力顫抖得厲害。
黎恩怔住,下意識地把手藏在了身后,警惕的眼神里充記慌亂,“江妄,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?磐威告訴你了是嗎?”
她臉上扯出淡淡的笑,極力掩飾內心的慌亂,“我沒有讓任何人碰我,我雖然在地牢但是我沒有讓那些事情。你相信我好不好......”
薄唇壓上來,把她的話堵在口中。
這個吻很輕柔。
他掐著她的臉,指尖在她眼尾摩挲,“受了這么多苦,為什么不告訴我?黎之恩,你是不是傻?不知道疼?”
“黎之恩,我在你心里這么差勁?什么都自已一個人扛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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