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王府入主神都,看似大勢所趨,實際上并不穩固,且不說蕭氏宗族喜歡指手畫腳,單說支持昭王府上位的這些個一流勢力,沒一個好說話的。
尤其是天宗。
白云、忘劍兩家山莊只因不從,便被連根拔起,夷平了總部所在的山頭,真正意義上做到了斬草除根。
做人要有自知之明,向遠費了這么大力氣把昭王府扶進皇宮,肯定會支持自己的大舅哥,而不是他這個見過幾面的‘大哥’。
昭王府就不缺兄弟。
蕭衍聞也是無奈,太子的決定已經讓他很頭疼了,宗族還讓他盡快拿出皇后的議程,并‘熱情’提供了幾位候選人名單,比如程虞靈,比如無雙宮宮主的首徒,再比如和月公主的母后。
提供這份名單的時候,幾位宗師聲音很大,一來是幫大嫂說兩句好話,并希望大哥聽見,二來,泰阿劍的劍架子蕭翎見識過蕭令月的本事,深知后者比他更適合執掌泰阿劍。
宗族給的壓力太大,蕭衍無可奈何,感慨這碗水沒端平,以后的日子不好過了。
再看任勞任怨的好大兒,感覺皇帝也就一般,這也不行,那也不行,還不如當個王爺快活呢!
正欲開口,二人面前空間暈動,一張字條飄落桌面,上書一行小字:蕭何有謀無德,蕭潛德行兼備,天宗、黃泉道、無雙宮、劍心齋、神都蕭氏……
翻頁,另起一行:愿支持蕭潛為太子。
潑天的富貴砸在臉上,直接把蕭潛干蒙了,不可思議將字條來來回回看了兩三遍,最后疑惑看向蕭衍。
你看我干什么,我還迷糊呢?
蕭潛不明所以,想不通向遠為何放著大舅哥不支持,改為支持他這個路人。
不會吧,這年頭不會真有人唯才是舉吧?
正經人都是任人唯親的!
蕭潛壓下心頭疑惑,喃喃道:“那么,大覺寺怎么辦,和尚們硬要化緣,可不是三兩語就能打發的。”
話音落下,紙條上字跡變換:大覺寺無緣強求,非佛法之道,天宗、黃泉道、無雙宮、劍心齋……
翻頁,另起一行:改日必會登門拜訪,勸方丈拿得起放得下。
“……”x2
大覺寺———x2
父子二人囧著臉對視,蕭潛當即汗如雨下,干巴巴對著紙條道:“西楚已經失了白云、忘劍兩家一流勢力,再無了大覺寺,人才凋零,于國而絕非好事,或許還有商量的余地。”
紙條不予回應,就很霸道。
————
神都,霸王府行宮。
向遠走正門進入,一路上得諸多‘王爺’的參拜之聲,小白臉擺開威嚴,龍行虎步,腰板都挺直了不少。
喜歡聽,再來兩句。
入了后院,向遠很快便找到了蕭令月,二人雖未成婚,但出于某些原因,程虞靈搶先一步將女兒的家當搬至了此地。
問就是昭王府,都是經驗之談。
蕭令月見向遠晃悠悠走來,難得沒有翻墻,不由好奇道:“時辰尚早,王爺今個兒怎么沒和兩位好兄長去青樓消遣,是不是他們非要你請客,你舍不得花那點銀錢?”
“好大的攻擊性,王妃今日怎么陰陽怪氣的?”
“誰讓你去找那些狐朋狗友的!”
蕭令月埋怨一句,說了些程虞靈的詞兒,蕭何不學無術,許繼先爛人一個,都不是什么好東西。
聽話,以后別和這些人來往了。
“這恐怕不行,逢年過節吃飯的時候,大舅哥這張臉避不開。”
向遠吐槽一聲,蒼蠅搓手攬住蕭令月,公主變王妃,感覺夫人換了個新的,想想還有些小沖動。
這是不能說的,心里偷著樂就行。
“一身酒肉味,真討嫌。”
王妃娘娘推搡了兩下便被王爺攬在懷中,嗅了嗅他身上的氣味,除了燒烤味,還有狐朋狗友的人渣味,頗為不喜,讓其沐浴更衣洗洗干凈。
你怎么跟你師尊一樣?
向遠心下嘀咕,邀請夫人同浴,遭拒之后,一個人快沖了一把。
洗涮干凈之后,向遠將不要臉湊上前,一臉無知道:“令月,我在京師有一座行宮,你怎么沒告訴我?”
“因為府中除了我,還有另一位王妃,我不想說。”
“……”
一句話,直接把向遠堵死,又雙叒叕感慨,昭王府家學淵源,蕭令月的等級實在太高了。
也不能全怪昭王府,同樣耳濡目染的蕭令煙就是鋼鐵直女,宮斗的本事半點沒有學到,向遠嚴重懷疑這是遺傳,或者說程虞靈教得好。
見向遠不說話,蕭令月瞄向窗外:“府中有不少陳姨娘的眼線,想來令煙妹妹應該收到消息了,你不打算過去陪她說說話?”
笑死,真去了你又不樂意!
向遠翻翻白眼,暗道可算給他逮到了機會,嚴肅臉點點頭:“既如此,便聽夫人之,這就過去坐坐。”
兩步路過后,見蕭令月沒攔著,疑惑回頭:“不是吧,我真去了。”
“去吧,好好指點一下她的修行。”
“???”
向遠腦門飄過一串問號,什么修行,怎么修行,是和你一樣的修行嗎?
昭王府的學問太深了,老實巴交的外地人聽不懂,能不能把話說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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