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盯著宋寧藍看了半晌,瞧著這姐妹兩人聊得倒是挺開心,白寧湖心里面就越不舒坦。
“呵,如今你也算是平步青云,烏鴉變鳳凰,能攀上平度將軍這個高枝,想必私底下,下了不少功夫吧。”白寧湖的聲音幽幽地響在宋寧藍的耳畔。
宋寧藍聽著她的聲音就心煩,懶得理會。
白寧湖以為抓到了宋寧藍的痛處,心中愈發的得意,“被人說中了是不是,你一個被養在道觀之中的庶女,有什么資格做將軍夫人,不知道用了什么下賤手段讓你得逞了。”
她翻了一個白眼,夾了一塊牛肉放在自己的碗里,說了這些擠兌宋寧藍的話之后,白寧湖的心情瞬間好了很多,倒是覺得自己能夠吃下東西了。
然而旁邊傳來宋寧藍輕微嗤笑的聲音,猶如一把火點燃了白寧湖的羞惱。
“你笑什么!”
她的聲音有些大,引來了周邊不少人的關注。
白寧湖如芒在背,被這么多人瞧著,如此失禮,當真是丟了白家和她夫家的臉面。
這個時候,她就應該老老實實地不再鬧事,可她捏著手中的筷子,心中不爽的感覺達到了。
從前便被宋寧藍欺壓,好像自從這個人出現之后,她就沒有一天的好日子過,過去那些閃耀被眾人圍繞的瞬間,全都消失不見。
然后一次又一次地在眾人面前丟丑,白家五姑娘的名聲也全都被消耗殆盡,成了一團笑話。
娘曾經叮囑過她,為什么要同一個小官家中的庶女過不去,完全是丟了身份。
可曾經娘和她都瞧不上的一個庶女,轉眼之間成為了平度將軍之妻,成為了將軍夫人。
宋寧藍那副悠閑的模樣,讓白寧湖怒火中燒,出譏諷道:“怕是別人還不清楚你宋寧藍的出身吧,京郊的青玉觀與其說是一個道觀,不如說是一個淫觀,觀主與人私通被人證實,甚至有傳聞那里被收留的女子都是做這等生意的,不然一個連香火都續不上的道觀,如何能養活幾十個女子,簡直就是天方夜譚。”
白寧湖說這話的時候,聲音有些大,離著白寧湖原本有些遠的宋知暖,也全都聽了進去。
況且是周圍那些世家夫人和小姐,一時間無數異樣的眼光的投放在宋寧藍的身上,無數人在打量著她。
“說的是青玉觀吧,好像也是最近幾年的事情,我還有點印象,明明以前還是個不錯的善觀。”
“現在都去普陀寺了,誰還去那老遠的玉山青玉觀,聽說有人說那道觀不靈,那觀主換人了之后,便很少有人去了。”
“你說善英道人啊,我還同她打過幾次交道,是個心慈的好人,收養了不少孩子,只是后來那個……”
后來那個青衣道人身上所發生的臟污事情,當真是讓人難以在大庭廣眾之下啟齒。
青玉觀的觀主,是唯一在四年前的那場連續作案的殺人案之中,存活下來的幸存者,正是因為她的失蹤,青衣道人的一切全都被官府調查了個清清楚楚,她與人私通不假,虐待觀中孩子也是真,即便是被官府救了回來,也羞憤地逃走,不慎在馬場的馬蹄下喪命,當真是讓人唏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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