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呸,當初娶姑娘的時候說得千好萬好,原來也不過是個薄情寡性的狗東西。”
“我仔細打聽過了,姓宋的雖然在外面素有廉潔簡樸的美名,但他那續弦的夫人和女兒卻在家穿金戴銀的。
姓宋的一個窮書生,只靠他的俸祿,哪里能供養她們穿金戴銀?他們花的那都是柳家的銀錢啊。”
“小主子,你是姑娘留下來的唯一血脈,那些產業應該是你的才對啊。”
柳青眼巴巴地看著琳瑯。
琳瑯抿著嘴唇沒有說話。
從她私心出發,她并不想回宋家認祖歸宗的。
她心中認定的父母只有蕭彥和顧楠。
面對宋昌,即使知道了他是自己的親生父親,可她心底卻一時生不出親近的情感來。
柳青見她不說話,急得眼淚又掉了下來。
“姑娘的死不清不楚,說不定就是那姓宋的謀財害命呢。”
“姑娘她活生生剖開了肚子,又以命引開了山匪才換得小主子活命的機會,小主子你不能眼睜睜地把姑娘的心血都給那姓宋的白眼狼糟蹋了啊,那是老爺和姑娘一輩子的心血啊。”
柳青急得口不擇。
琳瑯心中一顫,一把抓住柳青的手。
“你剛才說什么?”
她說話一向不緊不慢,細聲細氣的。
眼下一著急,聲音帶了兩分尖銳,嚇得柳青一下子愣住了。
抹了一把淚才接著道:“我說是老爺和姑娘一輩子的心血。”
“不是這句,前面那句。”
“前面......啊,我說興許就是那姓宋的謀財害命呢。”
“就是這句。”
琳瑯皺眉想了想,問:“我問你,他們的感情好嗎?”
“他們?誰啊?”
“就是.....宋大人和.....和我母親。”
琳瑯頓了頓,改了對柳映霜的稱呼。
柳青這才反應過來。
“姓宋的是榜下捉婿來到柳家的,起初老爺讓他入贅,他不肯,說他是家中獨苗,絕沒有入贅的道理。
老爺見他談吐不凡又不畏權勢,十分欣賞他,就商定讓他與姑娘成親,將來生下來的孩子中擇一人姓柳。”
“姑娘與他成親后,原也是過了一段十分恩愛的日子,后來.....后來姓宋地回過一次老家,自老家回來后,總感覺心事重重的。
姑娘幾番追問,他都支支吾吾,只說是公事煩心,但待姑娘雖比之前冷淡了兩分,但也沒吵過架沒紅過臉的。
琳瑯追問,“那你為何說興許是他謀財害命呢?”
柳青訕訕。
“奴婢一時心急口快,姓宋的雖然沒有入贅,但時常也被人背后嚼舌,說他吃軟飯。
奴婢.....奴婢就想著會不會是他心中生了怨恨,這一切都是奴婢自己的猜測。
最重要的一點,小主子還是得回到宋家去,先把柳家的家業要回來才是。”
話音一落。
門外哐當一聲,蕭懷璟怒氣沖沖走進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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