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張寶山正吃著飯,李建國背著小外孫女進來。
爺孫倆人笑得格外開心。
“寶山回來了。”李建國也是高興。
李香秀過去把孩子接過來。
拍了拍發酸的胳膊,李建國走進門:“你們閨女真是越長越沉。”
“再過一兩年,我這把老骨頭估計就抱不動了。”
“所以呀,爹,你也得多吃點好東西補補。”說著張寶山把幾塊野雞肉夾過去。
“你吃,我不要。”李建國立馬拒絕。
“行了,老頭兒,讓你吃你就吃,瞎客氣啥呀。”張寶山嗔怪。
李建國終于也不再拒絕,笑得滿面紅光,雙手捧著碗吃肉。
“寶山,也不是催你,就是想提醒提醒你,”他頗為小心地開口,“馬上就要入冬了。”
“村里人都說,今年冬天比往年更冷,我看著也差不多。”
“你之前打了不少東西,家里也曬了些肉干,但是,這冬天一到就是好幾個月。”
“到時候大雪封了山,咱們家可不能斷糧啊。”
張寶山放下筷子點頭:“我明白,一會兒我就進山,一邊巡山,一邊打獵。”
“寶山,咱做貢獻是應該的,但不能把自己的本職活兒忘了。”
說著他看了看外面,壓低聲音說:“我老了,說話有點自私。”
“你說,你就算做太多的貢獻,到了冬天,家家戶戶沒吃的,有誰能給你糧食?”
張寶山笑著點頭,自己這岳父說的一點都沒錯。
可以積極做貢獻,但前提是自己得吃飽飯。
人要是都餓死了,還做啥貢獻呢?
“你呀,就一門心思的多打些東西回來,留著吃也好,拿出去換糧,換別的東西也好。”
“家里你不用擔心,我每天都去拾草,早就已經弄好一垛了,燒一冬沒啥問題。”
“好!”張寶山擦了擦嘴。
起身下炕,拿起步槍背起包:“那我這就進山。”
秋風雖涼,但現在正是午后時分,陽光十分暖和。
金黃的草鋪在地上,看著就覺得柔軟,讓人有一種想要躺上去的沖動。
秋風涼,萬物肥,肅殺之氣已起,是個打獵的好季節。
張寶山在山里轉悠了一圈。
首先要做好自己守山人的本職工作。
確定沒有什么異常之后,他拿著繩子,來到一處挺陡峭的小山坡。
這里沒有什么人來,只有一條羊腸小徑往下延伸。
小山坡的下面其實是一條山溝,整個山脈的水源都往這里匯集。
下方涌出一汪泉眼。
他看了看周圍,這里果然有不少兔子的小腳印兒,都是過來喝水的。
在草邊下了幾個扣,他背著槍,墊著腳尖兒爬上山坡。
找了一根木棍,一邊走一邊拍打著厚厚的野草。
以前他爹還在的時候。
總是會和那些結拜兄弟,拿著網圈起一片區域。
然后各自拿著棍子拍打著草地。
兔子如果在里面,受到驚嚇就會立馬狂竄。
他們也不著急追,只是控制好方向,讓兔子全都朝著網跑去。
那些網都是用小腿長短的細木棍支起來。
兔子蒙著頭往前跑,速度很快。
撞到網的一瞬間,木棍隨之倒下。
兔子就會被困在網里。
回憶著這些,張寶山停下來嘆了口氣。
走的有些累了,他順勢坐在旁邊的大石頭上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