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就應該聽你的話,求求你了,幫幫忙吧。”
“進山之前我就說過,做什么事都要聽我的命令。”
“可是你們全都當成了耳旁風,你們根本不是知道自己錯了,只是擔心自己被狼吃掉。”張寶山頭也不抬地說
馮長征愣在原地。
此刻他心里五味雜陳,既有憋屈也有憤怒,既有羞愧也有不服。
其他人面面相覷,顯然也是一樣的感受。
短暫的沉默后,馮長征恭恭敬敬地站好。
“報告教官,我為我們的行為向你道歉,請求你原諒,教教我們怎么搭建臨時帳篷。”
“這還像句人話。”張寶山立刻坐起身子。
他本來也沒想真的不管這些人。
要是真的半夜被狼吃了,他也沒法交代。
之所以剛才說那些話,一是為了解決自己心里的氣,二是為了讓對方真真正正長個記性。
“第一條,”他伸出一根手指,“搭建臨時帳篷,不需要那么粗的木頭,你們在白費力氣。”
“第二條,你們的合作分工有問題,沒有留人警戒。”
“女同志去準備食物,但卻沒有尋找水源。”
“你們這幾個男的,”他指了一圈,“明明可以散開,各自去砍一根小樹。”
“卻非要聚在一起聊天,一堆人里頭就兩個人干活。”
馮長征看了看其他人,重重地低頭:“教官,我們確實懈怠了。”
“知道就好,”張寶山站起來拍了拍屁股,“那就按我剛才說的做。”
他從后腰掏出柴刀,徑直走向那片小樹林:“跟我來。”
馮長征和黃梅以及其他人趕緊跟上。
因為這里距離小樹林還是有點距離的,中間黑漆漆什么都看不見。
他們實在擔心周圍突然竄出一只狼來。
張寶山對于他現在的這些知青來說,就代表著安全感。
用柴刀拍了拍一根手腕粗細的樹,張寶山輕描淡寫地說:“以后,就要這個大小就可以了。”
說完他斜著舉起柴刀猛然揮下。
砰!刀鋒竟然直接砍透,只剩下一點樹皮連著。
嘎吱——小樹緩緩傾倒,最終,咔!
看著這棵樹倒下,馮長征眼睛都瞪大了。
他又不是沒砍過這樣的樹,,可即便是拿著長柄大斧頭,也很難一斧子砍斷。
和對方就憑一把柴刀,居然可以一刀劈斷。
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中。
張寶山走向下一棵樹,嘴里念叨著:“看見了沒有?要注意砍樹的角度。”
“像這樣粗細的,大概需要八根左右,其他的就用一些小樹枝代替。”
他在樹林間閑庭信步,說話的功夫,揮下手中柴刀。
等他走完這一圈,正好拖回來八根小樹。
夾在肋下,他直接拖過來,嘩啦一聲扔到地上。
“你們還愣著干什么?搭帳篷的事用不著我,你們自己動手!”
“現在晚上已經很涼了,凍不死人,但是讓你感冒拉肚子是沒問題的。
馮長征猛然回過神,眼神中已經滿是崇拜。
他收回眼神,拍了拍身邊幾個人:“大家伙抓緊時間。”
很快,兩個臨時帳篷就搭建好了。
黃梅和這幾個女知青住在其中一個,剩下的馮長征和其他男人只能窩在另一個小帳篷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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