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也是。
說起上大學的資格,咱們村非權知青莫屬。”
權馨笑笑道:“我就不去了。
咱們村和縣上的廠子正在起步期間,我還不放心離開。”
權馨的話獲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評。
說實話,靠山村要是離開權知青,還真不知道有沒有發展呢。
“我也棄權。”
宋顏姝依舊清清冷冷,可眸光,卻看向了倚在樹下的男人。
她這輩子本來已經封心鎖愛了。
可通過和欒軍這段時間的相處,她冰冷的心,卻漸漸回溫,切實感受到了來自異性的溫暖與理解。
欒軍說:“我以前,曾經喜歡過權馨,我感覺自己好可恥。
因為,我居然喜歡上了自己好朋友的革命伴侶。
你知道嗎?
我心里的這個陰暗,將我折磨得都快要窒息了。
我想要遠離,可自己的心,卻又在不停靠近,假裝自己依舊如以往一樣的風雅溫潤,坦坦蕩蕩。
可我知道,我就是一個偽君子,心里,裝著不為人知的骯臟。
直到,我遇見你。
你看似空無一物的冷漠,卻對我展露出了你的關心,以及細心呵護。
我突然就覺得,原來,是我狹隘了。
或許我想要的東西,換個環境,換個人,我就不用再去鉆牛角尖了。
也許你會覺得我突然,也會覺得我寡情。
但是宋同志,感情好像就是這樣,有時候很突然,但我很確信,權馨是我曾經的動心,但你,卻會是我一生的伴侶。
你可以懷疑我的誠心,但不要懷疑我的人品。
我欒軍,所說的所做的,是經過深思熟慮的。
對于權知青,我可以欣賞她一生,但絕不會再有半點覬覦之心。
從此后,她只會是我的弟妹,是我們共同的親人。
我從沒告訴過別人這些,你是第一個。
要是你愿意,我就向上面打結婚報告。
你放心,你的家人,我也會盡力去呵護。”
在面對宋顏姝的時候,欒軍臉上冷漠病弱的面具被一層層撕去,露出了他本來的溫柔。
宋顏姝認真對上他的眼眸。
在那里面,她看見了坦誠,還帶有一絲和暖。
雖然和他并不是很熟,但他給她的印象,卻是溫潤如玉,陽光開朗。
其實,喜歡一個人有什么錯?
哪怕當年那人給她帶來了無盡的苦楚,她也沒有后悔,愛過他。
愛沒錯,錯的是,錯的時間,錯的人。
但權馨不是錯的人。
欒軍能一眼萬年,很正常。
她也對權馨一年萬年。
從她對她釋放善意的那刻起,她冷漠的心,就有了觸動。
只不過男人和女人的一眼萬年,定義不一樣。
她們,是一眼萬年的朋友。
而欒軍的一眼萬年,是動了心。
她不反感對別的女人動過心的男人,但她討厭不坦誠的男人。
她可以接受男人對她的坦白,但反感嘴上說著愛你,背后卻想著要如何刺你一刀的男人。
但欒軍,不是那個人。
她在欒軍的眼里,真的看見了坦誠。
好像經歷滄桑,她能通過一個人的眼神,看清他,或是,她的內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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