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我的話,木嬰終于不再亂動,只是靜靜地吸收那蓮花之中的生機。
等最后一片蓮花的生機在木嬰的眉心消散之后,他的眉心也是多了一個淡淡的蓮花印記,等它將來有了肉身,眉心的蓮花印記也是不會消失的。
只不過因為它用福緣多換了十年的壽命,導致他這一生入了佛門,也只是一個佛法深厚的僧人,但是他這一生卻再也無法修行了。
我將木嬰包好,從房間里走出來,催命緊跟過來。
我沒有離開,而是去了那位爺的房間。
進了房間,我把木嬰放在條幾之上,隨后取出香給那位爺上了三炷清香。
等青煙飄起,我便開口說道:“爺,最近我遇到的事情越發怪異了,準確地說,是牽扯到我本人的情況越來越多了,我的身世,你還是不能對我說嗎?”
那位爺在盒子里并不作聲。
我在等了一會兒之后,便開口說:“好吧,我大概懂了。”
我將木嬰抱起,轉身離開了房間。
催命在門口等著我,見我出來,就問:“我們是不是該走了。”
我“嗯”了一聲,邁步向外走。
等我和催命出了村子,我把木嬰放到車子上后,催命就問我:“接下來我們去什么地方,是回衡城和大家伙會合,還是去找個地方,繼續‘釣魚’。”
我“嘿嘿”一笑說:“你把車子往西開,那邊有一條小路,沿著小路進山,開一段路之后,我們再步行,去舊礦洞那邊。”
催命“嗯”了一聲,我們便出發了。
一路上我們沒有說什么話,就是到了一些路口的時候,我給催命指指路。
往西邊走的那些村子和我們西垴村一樣,都搬遷走了,這些路許久不走人,也顯得格外的荒涼,路過一些荒村的時候,沒有半點人煙的氣息更顯荒涼。
偶爾還能聽到一些鳥叫,在夜里,這叫聲就更讓人心頭生寒。
差不多用了三十多分鐘,我們車子就停在一處山嶺之上,這也是這條路的盡頭,再往前就是舊礦洞,也是陸燦丟了假玉佛的地方。
這也是生成我小心劫,我用以掩蓋大心劫的機緣之地。
車子停好之后,我就對催命說:“你和小家伙們在車上待著,沒我的命令不許下車。”
催命點頭。
我則是抱著木嬰奔著礦洞那邊走了。
走了幾步,我又回頭對催命說:“對了,如果有人對你動手的話,你隨機應變,別傻不拉幾地被連人帶車給推下山。”
催命笑著說:“放心吧徐老板,我可沒有那么傻。”
我轉過身,一邊往前走,一邊慢悠悠地說了一句:“那可不一定。”
舊礦洞有三個入口,半山腰上兩個,山頂一個垂直向下的。
我沒有進礦洞,而是奔著山頂的那個垂直洞口去了,我在洞口旁邊盤腿坐下,將木嬰隨手放在旁邊。
同時我的胎息法也是迅速展開。
在我們一里多之外,有輛車正在緩緩駛來。
車上有兩個人,正是我身上木楔子里的兩股氣息。
馬柳、趙武璣,他們上鉤了。
不過我還是微微蹙眉,因為我想釣出的是他們身后的人,只有他們兩個的話,距離我的預想還差了不少。
我微微運氣,一邊假裝平靜心氣,一邊繼續用胎息法觀察兩個人。
他們車子在一里外停下來,然后很謹慎地步行往我們這邊走。
兩個人不說話,步伐極快。
等距離我們百十來米的時候,他們看到了我們的車子,便繞了一道嶺子,從側面往山頂這邊來。
一胖一瘦,兩個人很好分辨,瘦的是馬柳,他的手里拿著一個黑色的羅盤,他就是靠著羅盤的指針鎖定了我這邊,準確地說,他們鎖定的是我旁邊的木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