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的是趙武璣,他穿著很寬松的衣服,雖然不是僧袍,可一身純正的佛力卻也是不多見的。
很難想象擁有如此純正佛力的人,竟然也是一個惡人。
他們繞過了我們的車子,便從側面上山來了,我則是慢慢地說了一句:“唉,啰嗦。”
說完之后,我便看了一眼旁邊的木嬰說:“希望我能從他們身上知道你的身世,也希望你的身世,對我有點用,不然我就白費了這么多的設計。”
木嬰身上的氣息平穩,生機盎然,不過卻回答不了我的問題。
此時,馬柳和趙武璣已經從側面登上了山頂,他們見我盤腿坐著,正對著他們來的方向,兩個人也都愣了一下。
馬柳收起羅盤,向前走了一步,看著我說:“看樣子你是在等我們,你知道我們會來。”
趙武璣也往前邁了一步:“我早就說過,那小子深不可測,他是故意設局在那里等著我們呢。”
馬柳冷笑兩聲說:“他現在大心劫馬上就來了,我到時候只要坐收漁翁之利就好了,我們只要做好防范,不讓他養的五仙搗亂就行了,至于那個催命的小子,我們根本不用管。”
趙武璣面色凝重地搖了搖頭說:“你確定他的大心劫要來了嗎,他的心劫氣息是有,可我總覺得那是他刻意營造出來的。”
馬柳擺擺手說:“別婆婆媽媽的,不管怎樣,機會難得。”
趙武璣這才點頭說:“的確,若是在鬧市區,我們還不好出手,在這荒山野嶺的,我們神通盡出,殺了他,還有那小佛爺轉世,我們就是大功一件,再把那《陰司賬本》搶到手,我們將來……”
說著,趙武璣忽然一抖自己的右手,單手佛禮:“阿彌陀佛!”
一聲佛號念完,他的衣袖才緩緩落下,露出了他纏繞在右手腕上的念珠。
而那些念珠,每一顆都有一個“卍”字佛印。
那念珠露出之后,他周身的氣息也是驟然提升,眼神之中沒有了佛的慈悲,轉而是一片冰冷的殺意。
馬柳“嘿嘿”一笑,隨即周身的氣息忽然隱匿了起來,我若是不開著胎息法,我連他存在的氣息都感覺不到。
這玩意兒若是繞到我身后,那可就麻煩了。
好在我的胎息法還能一直精準地鎖定他。
看來這馬柳,是一個暗殺的行家。
我這才慢慢地站起身,將木嬰順勢抱起,隨后從布包里拿出一根繩子,將木嬰綁在了后背上。
趙武璣猛地一瞪眼,兩道佛氣竟然化為氣刃向我直沖而來,我沒有躲避,而是拍了拍葫蘆,兩道玄武黑雷射出,將兩道氣刃劈散。
兩道雷電繼續對著趙武璣沖去。
趙武璣口中誦念經文,一個巨大的“卍”字佛印便擋在他的身前,我的玄武黑雷便打在了那個佛印之上。
不過趙武璣還是被打得向后退了一步。
在趙武璣對我出手的時候,馬柳也是繞到我的身后,他手中多出一把匕首,直取我的后心。
準確地說,是對著我背后的木嬰而去的。
我還是站在原地不動,葫蘆上跳出一頭白色的猛虎。
“吼!”
一聲巨大的虎嘯直接把馬柳震退,白虎站在我的身后緩緩開口:“主人,這人什么來頭,身上邪性的很。”
“我這純陽之軀,竟然都感受到了一絲的陰寒。”
我慢慢說道:“這二人的來路很難確定,一會兒給他們打服了,找他們好好問問吧。”
聽著我緩慢的語速,趙武璣那邊大聲提醒馬柳:“這小子好像沒出全力,他在利用我們釣魚,他在釣我們身后的人,這小子把我們當魚餌了。”
趙武璣說話的時候,眼神之中也是露出了些許的憤怒來。
馬柳則是笑著說:“我們背后的人可不是他能釣出來的,就算我們死了,他們也不會露面,他白費力氣,倒是你,生什么氣,一點佛家高手的定力都沒有,白瞎你這一身純粹的佛性。”
趙武璣慢慢說了一句:“它本來就不是我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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