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學義,此事…”
回去的途中,馬永年將納戒還給秦川,多次欲又止。
直至到了秦川的洞府,他終于忍不住出口。
“我知道你想問什么。”
秦川笑了笑,然后道:“之所以要五份藥草,并不是因為對這煉丹沒有把握,而是也想給你煉一份。
我看你卡在這玄師境瓶頸多年,也算感謝入宗以來,你對王某的照顧。”
拍了拍馬永年的肩膀,他便轉身走入洞府。
隨著洞府大門的關閉,馬永年表情愕然,還呆呆站在原地。
許久,他抱拳深深一拜,這才離去。
感謝的話馬永年沒有多說,而是將這份恩情,深深記在了心里。
時間一晃,過去了三天。
盤膝在洞府內,秦川看著手中的五枚玄破丹,隨便拿起一粒,凝神看了看。
“丹藥與毒,只在一念之間,如這枚玄破丹,若我心懷殺念,只需在內將毒略高一些,便可直接殺死吞藥之人…”
秦川沉默。
越是了解問丹宗的丹道,以及其中無數的變化。
他就越發有些心驚。
“丹道,毒道…只在一念間,丹可養人,毒可殺人。”
“一個真正的丹道大師,實際上也是毒道宗師!”
秦川低聲喃喃,緩緩閉上了眼,腦海里浮現的草木畫面里。
有太多太多具備毒性之物,調配之下,相互融合,便可煉出致命之毒…
直至好半晌后,秦川緩緩睜開雙眼,目中露出明悟。
這一次煉制玄破丹,如同一場洗禮,使他對丹道的理解,更加深刻。
“或許,若有一日我的丹道造詣能達到丹塵大師的程度,我體內寄生的鬼面花,就可以自己解開!”
秦川雙眼一閃,露出一抹精芒。
許久,他心緒才慢慢平靜下來。
秦川有種感覺,如今自己雖說是玄王九重天,可若是加上丹道。
那么實際戰力,已超過了曾經。
似乎想到什么,秦川眉頭一皺,自自語道:“據說晉升主爐的條件極為嚴苛。
但若是讓自己名聲大起來,就可以有更多的內門弟子找我煉丹。
不僅可以收獲大量藥草,對晉升也有巨大幫助。”
搖了搖頭,秦川將這些玄破丹收起,眼看外面已是黃昏,便是走出了洞府。
剛離開甲一谷,便是看到迎面走來的馬永年,今天正是他與許亮約定的日子。
二人交談中,便是來到當日約定之地。
許亮早已到來,此刻內心有些緊張,神色卻不露絲毫,而是默默等待。
當看到秦川出現后,許亮雙目精光一閃,不由暗暗攥緊雙拳。
秦川神色平靜,臨近時手腕翻轉,遞出一個玉瓶。
“此丹不可月色服用,需正午時分,烈陽高照,才可催發全部的藥效。”秦川淡淡開口。
交代完,他便不再理會,轉身離開了此地。
許亮接過玉瓶,深深看了秦川一眼,同樣轉身離去。
第二日正午,烈日暖陽下,許亮盤膝坐在洞府外的大石上。
四周布置陣法后,他深吸口氣,取出從秦川那里花費重金煉制的丹藥。
望著此丹,許亮目中露出一抹遲疑,可很快遲疑化作了果斷。
“若這王學義騙我,則此事我跟他沒完!”
許亮一咬牙,將這丹藥猛地吞入口中。
剎那間,他腦海轟的一聲,整個人身體震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