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不查,這口氣她又咽不下去。
敢在宮里動丞相府的嫡女,簡直沒把她這個皇后放在眼里!
“來人。”
回到永安宮,皇后低聲吩咐心腹嬤嬤:“去查查今晚當值的太監中,是否有形跡可疑的,記住,要暗中查訪,切莫聲張。”
嬤嬤領命而去。
皇后看著蜷縮在榻上,仍止不住發抖的姜晚寧,眼中閃過一絲狠厲。
擄走晚寧,與陷害晉王的,會不會是同一個人?
如果是,那這個人顯然是知道些什么,不僅在針對晉王,更不想讓她們和蕭王扯上關系。
不管是誰在背后搞鬼,敢動她姜家的人,她定要其付出代價。
……
翌日晌午。
云姒一睜眼,感覺自己的腰快斷了,渾身像是被什么碾壓過一遍,骨頭快要散架了,嗓子又干又啞。
她醒來后,在床上躺了好久。
昨晚,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結束的。
當時,她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。
她會不會死?
會不會被這男人折騰死?
死在床上?
那太丟臉了。
云姒此刻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。
她以后,再也不敢撩撥他,再也不敢手賤亂摸,更不敢懷疑他……不行。
這哪是不行,這是變態。
是禽獸!
云姒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。
她本以為,她的身體經過這一兩個月的調理,已經變得很強健,沒想到,在秦野面前如此的不堪一擊。
難怪這男人之前還問,她的身體可以么?
原來,是真的不太可以。
云姒一遍揉著腰,一邊下地穿鞋。
剛一下地,就腿軟的跌坐了回去。
這讓她不禁再次懷疑,她與秦野的第一次,事后她壓根沒什么感覺。
而昨晚,那種疼痛,很明顯才是真正的第一次。
所以,他當初并沒有真正的毀她清白?
只是利用了那個事件,把她娶進王府。
可她確實是中了那種藥啊。
想來,應該是秦野給她吃了解藥,但沒有真正趁人之危,后來的一切,不過是他做出的假象,讓人誤以為他們……
若真是這樣,云姒不得不懷疑,那個藥恐怕也并非是秦野所下,他根本不是那樣卑劣的人。
天哪。
她和秦野之間的誤會,究竟還有多少?
昨晚的經歷,雖然讓她有些苦不堪,但讓她想明白了這么多事情,也是值得的。
但云姒不知道的是,昨晚,僅僅只是開始。
有些事,沒嘗試過,怎么都能忍住。
一旦嘗過甜頭,便一發不可收拾。
“主兒,你醒了?”
守在外面的蘭辛跟陸漁,聽見房間里有動靜傳來,知道云姒醒了,立刻端來熱水伺候。
兩人一進屋,看向云姒的眼神那叫一個曖昧。
蘭辛伺候云姒洗漱,陸漁則是去收拾亂糟糟的床鋪。
當看到床單上那一抹紅,她紅著臉轉頭,無聲地告訴蘭辛,“成了!”
兩人對視一眼,心照不宣的露出一抹壞笑。
云姒平日是不用別人伺候洗漱的,今天實在難受,這才由著蘭辛伺候。
看到兩人的小動作,和眼里的壞笑,云姒輕咳一聲,就當沒看見。
“主兒,殿下說等你醒了,會過來陪你用膳。”
穿戴整齊后,蘭辛滿臉笑意的提醒她。
云姒突然瞧見,她手腕上有點擦傷,陸漁手腕上也有,立刻蹙眉問道:“怎么弄的?”
兩人打了個哈哈,都說沒事,是她們自己不小心弄的。
看她們表情,確實不像是被人欺負,云姒便沒再深究。
她剛走到餐廳門前,便看到秦野已經坐在餐桌前等她。
阿蕪在門口站著,目光盯著里面。
餐桌上擺滿了各種美食。
云姒以為阿蕪也想吃,經過門口時便說了句:“阿蕪,進來一起吃。”
等她走進去,秦野欲伸手扶她。
云姒下意識往后一縮。
看到她眼底的“害怕”,秦野怔了一瞬,又忍不住低笑一聲:“怎么,我是洪水猛獸嗎?”
“……”
云姒不說話,默默的坐到他對面。
不是洪水猛獸,也是衣冠禽獸。
表面看著,克己復禮,高冷禁欲。
昨晚她才體會到,都是假象。
騙子!
秦野不生氣,相反,心情很好。
他起身幫她盛了一碗補湯,又夾了幾塊肉放在她碗里:“體力太差,多吃點。”
云姒:“……”
余光看到阿蕪,還站在門口沒動。
氣氛有點不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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