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上午,秦野被緊急召入宮中,也不知道是所為何事?
“殿下回來了嗎?”
“主兒,殿下回來了!”
云姒剛詢問一句,陸漁匆匆跑進內室,臉上帶著幾分喜色:“正往這邊來呢。”
云姒聞立即起身,手中的茶盞都未來得及放下。
她快步走到門口,差點撞上秦野大步流星的身影。
“殿下。”
云姒開口喊了一聲,才看見他眉宇間凝著一層寒霜,眼底暗潮洶涌,顯然是帶著怒氣回來的。
“怎么了?”
她試探著問道:“出了何事?”
秦野一把抓住她的手,聲音低沉:“進來說。”
一進內室,兩人坐下,秦野便沉聲道:“今日早朝,兵部尚書上奏,說收到巒城軍報,景王擅自出兵導致被困,請求朝廷派兵增援。”
“什么?”
云姒驚得站起身,臉色漸漸凝重。
明明是求救無門,怎么反倒成了景王擅自出兵?
前世,她跟在秦野身邊,所獲取的信息還是太少,能看到的畫面有限,以至于很多在前世已經被秦野處置了人,她卻不完全知道都有哪些。
秦野自然而然的把她拉到懷里,讓她坐在自己腿上。
“我懷疑,兵部呈上的軍報是偽造的。”
“你看看這個。”
云姒連忙取出蘇家送來的密信。
“這是外祖剛送來的消息,二舅和景王被困巒城已近月余,存糧不足五日,情況比想象的還要危急。”
秦野驚疑的看她一眼,快速瀏覽完密信,眼神愈發森冷凌厲。
“果然如此。”
談論正事,也不耽誤他的手,放在云姒的腰上,隔著柔軟的布料,輕輕摩挲。
這一招,不止是沖著景王,更是沖著他手中鑄造兵器的監管權。
這個人的手,伸的可真夠長的。
不止是兵部侍郎沈謙在為他做事,就連兵部尚書,也已經成為他暗中的爪牙。
“那圣上如何決斷?”
云姒急問。
“父皇命我三日內籌措糧草,親自押送巒城。”
這才是秦野跟云姒說這么多的真正目的。
他要離京,歸期不定。
“你親自去?”
云姒驚的要再次站起身,腰身被秦野大掌緊緊握住,又重新坐回他腿上。
“嗯。”
秦野眉頭緊鎖:“我若不去,或者事情沒辦好,那我就只能把軍械司鑄造兵器的監管權交出去。”
云姒明白了。
這是一箭雙雕啊。
既能除掉景王這個潛在的隱患,畢竟打仗嘛,說不定什么時候立下軍功,回京之后便是威脅。
還能從秦野手中奪回鑄造兵器的監管權。
“那……什么時候出發?”
前世,秦野并未親自運送糧草,接下來會發生什么,完全脫離了前世的軌道。
云姒也無法預測后面的事情,還會不會按照原來的事態發展。
可無論如此,景王和二舅還等著救援,如今已是箭在弦上,不得不發。
“戶部只撥了五千石糧食,這點東西,就算順利送到巒城,也解決不了什么大問題。”
“蘇家在江南有糧倉,大舅手中至少有兩萬石存糧,信上也說了,他們想送,只是送不進去,我有個主意,不如我們……”
云姒趴在秦野肩上,湊合他耳邊,氣息輕輕地掃過他的耳廓:“聲東擊西。”
秦野暗沉的眸子看向她:“倒是個好主意,與曲先生的想法不謀而合。”
云姒壓下眼底的心虛。
這可不就前世曲先生出的主意?
這時,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牧澤匆匆進來,臉色凝重的稟報:“殿下,剛得到消息,金吾衛派人包圍了蘇府,說是要搜查……”
他看了眼云姒,欲又止地道:“搜查蘇大人曾包庇罪犯的證據。”
“卑鄙!”
云姒臉色驟變:“那我三舅人呢?”
“蘇大人被押往大理寺,妻兒被暫時禁足。”
牧澤低聲道:“據說,搜到了大量與侯府往來的書信。”
“這不可能!”
母親那般謹慎,生怕連累親人,收到侯府出事的消息,就第一時間與所有人斷絕了關系。
這種情況,母親怎么可能還會跟三舅有任何書信往來!
秦野抱緊云姒的腰,眼中寒光一閃:“好一招釜底抽薪!”
這是打算拿三舅一家的命,來威脅大舅和外祖,不讓他們參與此事。
他伸手摸摸云姒的頭發,低沉的聲音透著一絲鎮定人心的力量:“別擔心,可以不用大舅手中的儲備糧,我還有其他辦法。”
“什么辦法?”
云姒目光緊緊盯著他,腦子里,好像還忽略了些什么。
哦對。
她想起來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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