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。”
隨著話音,云姒被帶入一個溫暖而熟悉的懷抱。
她瞬間不再掙扎。
任由身后的人將她帶離原地。
“秦野……”
一開口,濕熱的吻落在她的唇上。
耳邊傳來煙花的炸響,鎏金的光瀑潑下來,落在兩人身上,淺嘗輒止的旖旎風光,猶如一副美好的畫卷。
秦野吻的溫柔,卻也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,不讓她有絲毫退縮之意。
云姒腦中一片空白,只能感受到他溫熱的氣息,以及緊扣在她腰間,幾乎要將她揉進骨血里的手臂。
直到她因缺氧而微微發軟,秦野才稍稍退開,額頭仍抵著她的,呼吸沉重,灼熱地拂過她的面頰。
深邃的眼眸在明明滅滅的煙花下,緊緊鎖著她,里面翻涌著一抹暗沉,像是在生氣,又不像。
“你……”
云姒剛吐出一個字,聲音微啞。
“喝酒了?”
秦野低啞地打斷,指腹略帶薄繭,輕輕摩挲過她微腫的唇瓣:“呼延政給的?”
云姒原本想解釋關于簪子的事,頓時鯁在喉嚨。
所以,他都看見了?
一直躲在暗處,偷偷看著她是吧?
“我以為你生氣了,心里煩悶,就喝了一小口,這你也能聞出來。”
云姒的語氣里,多少帶了點幽怨。
“我為何要生氣?”
秦野垂眸看她:“你認為,我因為什么而生氣?”
“不是因為……簪子么?”
煙花亮起來時,云姒看到他眼中的黑沉與嚴肅,確定他是有些不高興了,可又不確定是不是因為簪子的事。
難道是因為呼延政?
那沒必要吧。
她跟呼延政又沒什么的,而且她很煩他,要不是礙于他的身份,剛剛就不是只把他弄暈那么簡單。
秦野呼吸沉了沉,隨即,又有些無奈的輕嘆一聲:“你覺得,我娘的東西我會不認識嗎?”
“哦。”
“人不大,心眼倒是不少。”
云姒:“……”
就當是在夸她好了。
“以后離那個呼延政遠一點,跟臨王暗中勾結的人就是他,上次在獵場刺殺的人,也是他,他比你想象中危險的多,你還敢喝他給的酒,你覺得我看到能不生氣嗎?”
秦野貌似還是第一次主動開口解釋這么多,云姒怔怔的望著他。
突然,她踮起腳,在他唇上猛親了兩口。
秦野被親懵了。
怎么是這個反應?
云姒抱住他,雙手圈住他的脖子。
他下意識摟住她的腿,讓她整個人掛在自己身上。
“干什么?我說錯了?”
云姒搖頭,又親了他一下。
秦野:“……”
“上次我去西郊山谷找你,在半路碰到呼延政,當時他受了傷,想讓我救他,一開始我沒想多管閑事。”
“后來,他說他有天山雪蓮,只要我救他,他就把天山雪蓮給我,所以我就救了他,他也依把天山雪蓮給了我,就這么簡單。”
云姒一口氣,先交代了與呼延政的相識過往,隨后才回應他的話。
“我并沒想跟他有什么牽扯,一直在警告讓他離我遠點,至于他給的酒……我保證,以后不會了。”
秦野聽著云姒的話,唇角有些抑制不住的緩緩揚起一抹弧度。
“感覺怎么樣?”
云姒問他:“親耳聽到我心里的想法,不讓你胡亂猜測,然后胡亂生悶氣的感覺,舒不舒坦?”
到了這里。
秦野自是明白了云姒想跟他表達什么,他眸色深了深,啞聲道:“對不起,以后我會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你,不讓你亂猜。”
“嗯。”
云姒滿意地點點頭:“孺子可教也。”
秦野目光落在她唇上,然后期待的看著她。
“干嘛?”
“你說呢?”
云姒偏過頭,要從他身上下來,卻被他一把禁錮住,不讓她下:“撩完就想跑?”
“……”
她哪有在撩?
明明是跟他傳身教,一些夫妻之間應該如何相處的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