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一家日子過得很好,讓爹娘不要掛念。
阮歆塵笑了,再次將這封信揉成一團砸向阮宏。
“我沒見她寫過這樣的信,倒是有一次我被阮怡禾欺負,還被阮老爺你一臉嫌棄的踹了一腳后,她皺著眉頭給家里寫了一封信,希望他們能派人過來把我接走,當成崔家的孩子養。
在那時候,她就預料到我留在阮家會受盡委屈。那封信呢,又在哪兒?”
阮夫人臉色越來越難看。
阮宏越來越震驚。
崔鈺道:“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信。”
阮宏轉頭看向阮夫人,“到底怎么回事?那些信呢?”
阮夫人忍著發抖的樣子,咬著牙瞪向阮歆塵道:“你騙誰呢?那時你才多大,你知道?”
阮歆塵道:“你們沒發現嗎?我從小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。”
兩人一臉茫然。
不一樣?
阮宏根本不關心阮歆塵,她跟別的孩子是不是一樣他肯定不知道。
而阮夫人對阮歆塵總是厭惡,在崔茗發現阮歆塵特別的聰明后,就抱著她跪倒老夫人門前,祈求她的庇護。
因為她知道,阮夫人的嫉妒心特別的強,如果讓她知道自己的女兒特別聰明的話,一定不會讓她活下去的。
所以阮夫人也不知道她的異常。
“哦,你們不知道也正常,畢竟你們一個對我漠不關心,另一個對視我為罪惡之果,又哪里能發現我與普通人不一樣。”
崔鈺:“歆塵就別賣關子了,你與普通人如何不一樣?”
她生而知之,自然不能說。
只能換個說法。
“別說這封信了,我還不會說話時的記憶都有。雖然我娘在我兩三歲時就去世了,但我記得與她相處的所有事。她看書,我也在旁邊看,漸漸的就識字了。所以她寫的信,我看得懂。”
眾人震驚不已。
這是神通啊。
“那一年,我認出了匾額上的字,被下人夸了一句聰明,就被阮怡禾推倒在地上。她把我推倒了,自己卻哭了。阮老爺知道后,問都沒問就踹了我一腳。
因此,我娘才要寫信回崔家尋求幫助,可惜并沒有得到回應。沒辦法,她只能求到祖母跟前,將我托付給祖母。祖母看我聰明,便留下了我。所以,即便她在我六歲時就去世了,但我跟著她學會了醫術。”
前面的話他們還能說不信,后面的話,她們不得不信。
因為阮歆塵真的學會了醫術。
那么小,要不是神通怎么可能做得到?
再對比阮怡禾,六歲的時候也就勉強能寫自己的名字。
阮宏震驚不已,知道自己竟然險些耽擱了一位神童,又十分懊惱。
“對不起,歆塵,爹對不起你,險些耽擱了你。”
“你本來就耽擱了我,我有今天你可是半點力沒出,還助紂為虐,拖我的后腿。”
阮宏瞬間像焉了的茄子,羞愧不已。
“現在你們信我的話了?”阮歆塵又拿起一封信迅速的看完,然后嘲諷的丟在一邊說:“她根本沒寫過這些信,而她寫的信沒有一封被送到崔家,這又是為什么?她的信在哪兒?這又是誰的信?”
說這話的時候,她看著阮夫人。
所有人的視線也都跟著她看向阮夫人。
一切都清楚了,是她,是她偷了崔茗的信,也是她冒充崔茗在和崔家通信。
崔鈺皺著眉說:“我聽說兩位姐姐是同一位女夫子教的,大姐想來十分熟悉二姐的字跡,模仿起來也不難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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