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夫人笑著對他們介紹,“這幾個人就是當年的目擊證人,原本還有兩個,此事過去了十多年,那兩個命不長,已經死了。盧大人,少了兩個人沒關系吧?”
“您放心,這沒事。”盧大人看向那幾個下人說:“你們來說說,當年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下人一號:“這翠兒姑娘是茗小娘身邊的丫鬟,她一直是照顧茗小娘。茗小娘難產而死,全賴她照顧不力。”
“為何這么說?”
“茗小娘懷孕期間的補湯皆是她熬制,她給茗小娘的補湯里,下了大量能讓人早產的山楂,五行草等等。正是因為吃了這些東西,才導致了茗小娘早產。茗小娘早產導致血崩,她自己和孩子都丟了命。”
翠兒急切的道:“你們胡說,小娘是早產,但她平安生下了小公子,母子平安。是到了晚上王婆子帶人進來,把我強行拖到院子里,王婆子把小娘和小公子殺了,嫁禍于我。”
嗯?
阮宏驚訝的看向她。
翠兒急切的對阮宏說:“老爺,翠兒說得句句屬實,小娘是被夫人害死的,真的。”
阮夫人冷笑一聲,“大膽賤婢,上天留你一條狗命,你應該感恩戴德,而不是跑來污蔑與我。”
“夫人,我沒有污蔑你。你一直不喜歡小娘,你恨她,我都知道。可是……可是你怎么能狠心到殺了她?她可是你的親妹妹呀,你們一起長大的。”
“大膽賤婢,你膽敢胡說八道,我如何能忍心殺了她?”
阮夫人看向阮宏道:“老爺,我是不喜歡我妹妹,我恨她當年算計了你,但她畢竟是我親妹妹。氣過了那一陣,我后來不也想通了嗎?我還勸你到她院子里,不要冷落于她,是不是?”
阮宏想起來,點點頭,“確實如此。”
發生了那件不愉快的事后,他就再沒見過崔茗。
她獨自生下阮歆塵,躲在那一方小院里深居簡出,他甚至都快忘了這么一個人。
可兩年后,夫人突然說她想通了,崔茗到底是她妹妹,有一起長大的情義在。不忍心看她被毀,勸著他去她院里坐坐。
一開始他是反對的,但架不住夫人天天勸,說對不起妹妹,對不起父母。
發生這種事,是她這個當姐姐的沒教育好她,她也有責任。
他不忍心夫人整天以淚洗面,才挑了個夫人身子不方便的夜晚進了崔茗的院里。
卻不想,那一夜后,她又懷孕了。
想起這些事,阮宏心情很是復雜。
得到阮宏的肯定,阮夫人就冷聲道:“聽到了嗎?要早就跟她和解了,到底是我妹妹,我如何忍心害她?”
翠兒搖頭,一口咬定道:“不,就是你害的,是你讓王婆子帶人進屋里殺了她。”
“哦?是嗎?”王婆子問:“你口口聲聲說我殺的,敢問我如何殺的?”
“我不知道,你讓人把我拖出院子里,我沒看見。等你們走后,我進屋里,看到她已經死了。床上全是血,她死不瞑目。”
“哼,大人,這丫鬟胡說八道,茗小娘明明是死于血崩。是這丫鬟照顧不力,才導致她早產血崩。”
“哦?你們有什么證據?”
“得知茗小娘出事后,夫人曾讓人去請了我們附近的周大夫,有周大夫可以作證。”
盧大人,“傳周大夫。”
“是。”鄭捕頭應道。
然后帶著兩個衙差去請周大夫了。
周大夫就住在對面那條街,阮家的人有個頭疼腦熱的,都是請他來看病。
這些年來,賞錢拿了不少,跟阮夫人非常熟。
很快他就來了,盧大人問他十三年前關于崔茗的事。
周大夫回憶了一會兒,道:“確實是死于血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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