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,草民是襄州有名的穩婆。”
盧大人看向阮夫人,“為何舍近求遠,去往襄州請穩婆?”
阮夫人張了張嘴,說:“她是遠近有名的穩婆,我也是聽說她比較厲害才去請她的。”
這時阮歆塵又問道:“那為什么才七個多月就請?你莫非早算到了我小娘會早產?”
嗯?
是呢,怎么會在人家七個多月就去把穩婆請過來呢?
眾人心中疑惑不已。
接著阮歆塵又道:“況且,那時都快過年了,大冬天的把這么大把年紀的穩婆折騰過來……到底什么意思呢?”
說這話時,她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在場各位。
眾人神色各異。
阮夫人的舉動顯然不符合常理。
像是所有的安排都是刻意為之。
“阮夫人,你怎么說?”盧大人問。
阮夫人一時間有些慌。
不過到底是做了多年當家祖母的人,那絲慌亂,并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察覺。
但翠兒看出來了,翠兒是從崔家跟來的丫鬟,也算是跟著這位崔家大小姐一起長大,她緊張的一些小動作翠兒是知道的。
這么多年來,也沒變過。
阮夫人看著這蒼老的穩婆,走路都得杵拐,也不知腦子糊涂沒有。
也不知,當年的細節,她還記得多少?
她在賭,又或者說……就算這老太婆說了一些不當的論,她也有辦法指出她是在胡說八道。
“是,聽著是不可思議。但是,我確實舍近求遠去襄州請了穩婆,不過我都是有原因的。”
“哦?你的原因就是想害我小娘?”阮歆塵逼問她道。
阮夫人深吸一口氣,說:“歆塵,我知道這些年來你一直恨我,但我再怎么說也不可能去害你的娘命。我是恨她,恨她打著來京城看我的旗號,實則趁著我懷孕生產勾引她姐夫……”
“不是。”不等她說完,翠兒就激動的說:“我家小姐沒有勾引過老爺,是老爺強暴了她。”
啊?
眾人神色各異。
盧大人沒想到審個案還能吃個大瓜。
袁夫人沒想到出來跟阮夫人喝個茶,也吃了個大瓜。
阮宏臉都綠了,“放肆,該死的丫頭,你竟敢胡亂語污蔑朝廷命官?”
“我沒有,我……”
“肅靜。”盧大人敲響了驚堂木,阻止翠兒再把話說下去。
一來是為阮大人保住面子。
二來,這么多年過去了,再說這些事沒有意義。
不管是誰的錯,這種事一旦發生,都會怪在女子身上。
女人心甘情愿,叫不知廉恥。
女人被強迫,男人一句她故意勾引,全身長滿嘴都說不清。
況且那女子,不是已經做了阮大人的小妾,孩子都生了兩個,人也去世多年了。
再拿出來說,也不過是再增笑料罷了。
“今日你擊鼓,為的是十三年前的殺人舊案。你若是想計較你家小姐與阮大人之間的恩怨,須得另起一案。”
翠兒聞定了定神,輕輕點頭。
“是,民婦知道了。”
阮夫人看向阮歆塵繼續說:“對她和你父親的事,我是很恨她,但她到底是我親妹妹,我再怎么恨她不能殺了她呀。”
“所以呢?這穩婆的事你如何解釋?”
“這穩婆……”她頓了一下說:“這穩婆原本是為我自己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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