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家不愿意中立也挺好的,當不成盟友總比當對手好。
現在恭王能主動接觸他們,簡直是一個巨大的驚喜。
為了感激他,他們迅速結了阮宏夫妻的案子。
阮宏被罷了官,奮斗多年終成了布衣。
阮夫人算計親妹,又使喚下人殺妹的案子重審。
她被定了罪,但沒有立刻定她死罪。
因為阮歆塵的弟弟還沒找到。
她被打了一頓板子,斷了雙腿,關進阮府中,有宮里的人親自看管。
與失寵打入冷宮的妃子一般待遇,等待她的是生不如死。
可即便如此,關于弟弟的消息,她還是沒有透露半個字。
恭王妃嘆道:“此番皇后算是送了我們一份大禮,可惜那女人還是咬死了不說。”
說著,她看向阮歆塵道:“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,她不說,就說明你弟弟還活著。”
阮歆塵輕輕點頭,想了想,又道:“母妃,我想去看看她。”
“好,你去看吧。”
阮歆塵感覺,阮宏是指望不上了。
崔蕓這個硬骨頭,估計死都不會說。
下午她打算去阮家看阮夫人,臨出門時,翠兒找到她。
“小姐,我跟你一起去吧。我們后天走,走之前我想去看看她。”
她眼中滑過一絲恨意與不甘。
阮歆塵點頭道:“好,那就一起去。”
阮歆塵帶著翠兒一起去了阮府。
如今阮宏被罷官,猶如一個廢人一般在府里酗酒。
阮歆塵看到他的時候,他正瘋癲的提著一只酒葫蘆,不時的喝著酒,嘴里時而哭,時而笑。
“二小姐,老爺他……回來后就一直這樣,您看怎么辦?”管家也愁掉了頭發,家里的下人打發了不少,還有一些機靈的,偷了些東西直接跑了路。
管家是從老家跟來的人,他一直沒舍得走。
阮歆塵站在原地看著那瘋癲的酒鬼,緊抿著唇,并沒有說什么。
倒是翠兒看著他的模樣嘆氣,“奮斗半生,一切化為泡影,最終什么都沒得到。”
她看向阮歆塵說:“他這樣子,我仿佛看到多年前,文字里的那個人。”
多年前,有人把他從深淵里拉出來。
可如今,曾經那個把他從深淵里拉出來的人,早就化為枯骨,墳頭草都割了一茬又一茬。
再也沒有人能拯救他了。
阮歆塵轉過頭,不去看他。
“走吧,我們去看看阮夫人。”
“是。”
崔蕓被關起來,并不是阮宏讓人把她關起來,而是皇后讓人把她關起來。
所以守在她門口的人,并不是阮府里的人,而是宮里的人。
阮歆塵道明來意后,對方讓了路,恭敬的請她進去。
“少夫人請。”
“多謝。”
為了防止她逃跑,又或者是故意對她的懲罰,窗戶都是封死了的。
鐵鎖落地,門被打開,屋里才有了光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