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威和樊霖元一聽這話,瞬間面露急切,還想繼續勸他。
澹臺胥抬手制止了他們,緩緩說道:“本王知道你們的擔憂,但太后是本王的生母,本王不能棄她于不顧。
而且,若本王不去,本王又有何顏面面對天下人?本王不能做一個不孝不義之人。
本朝以孝治天下,若太后有事,暴君大可以以太后對本王憂思過度,傷心去世為名,以不孝定罪本王。
本王一直以仁義治天下,本身討伐暴君,雖為百姓,實為不忠,不救生母,實為不孝,若是讓世人知曉,本王乃不忠不孝之輩,恐失民心。”
秦威和樊霖元面面相覷,他們確實沒有想到這一層。
若是被暴君揪住不忠不孝這個小辮子,他們就失去了仁義之師的名號,自然會有居心叵測之人,打著這個旗號來討伐他們。
“可是…總不能就這么前去送死…”樊霖元道。
“非也。”澹臺胥接著說:“此次赴京,并非受降,而且討伐。”
說著,澹臺胥嘴角勾起一抹微笑:“既然要去,便去那最高處!本王以此身入局,風險與機遇并存,何須韜光養晦?一統天下,正是此時!”
秦威皺著眉頭說:“可是王爺,算上程家軍,我軍只有三十五萬人,就算再征召百姓,也僅是四十萬人的軍隊。那暴君卻是有著八十萬大軍!
敵眾我寡,即使有著神女的神跡,也難保…”
“所以我軍并非正面對戰,而是由本王深入皇城,從內部擊破。”澹臺胥老神在在。
樊霖元思索一番,明白了澹臺胥的意思,立刻反對:“不行!王爺千金之軀,豈可以身犯險?
我軍可以失去仁義之師的旗號,有著神女的物資,不怕既有者背叛,慢慢發展壯大,蠶食他的土地,穩中求勝,不怕不能一統天下。
但是我軍不能失去王爺您啊!沒有您,整個領地就散了!所以恕臣無法接受您的方案!
若您執意以身犯險,那便請您從臣的尸體上踏過去吧!
反正早死晚死都是個死!”
澹臺胥走到樊霖元身前,拍了拍他的肩頭,道:“樊軍師忘了,還有神女的神跡不是?”
樊霖元是半路加入康王軍的,不知道當時情況,而秦威則是一直陪在澹臺胥身邊的,瞬間了然,知道他所說何事。
“清絡?能聽到嗎清絡?”
“啊…能能能!我剛到家!”
這些天累死她了,她一直周折于暴雨積聚之地,將那里的積水傳到澹臺胥這邊。
這不,昨晚剛完事,不知不覺她已經跑了很遠的距離了。
她那個村子自然是沒通鐵路的,她坐了一晚上的車回來,現在整個人累得要渾身散架子了。
人才剛進屋,就聽到澹臺胥的聲音了。
“你還怪準的嘞,我剛到家,你就跟我說話哩。”聽到澹臺胥的聲音,她心情大好。
連身上的疲憊,都消散就一半。
“嗯,麻煩你了,清絡。”
澹臺胥平靜的聲音傳來,但是她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。
喵喵喵?
怎么好像平靜中帶著一絲癲狂呢?
好像一個瘋子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一樣。
“麻煩?麻煩什么?”她疑惑道,怎么突然跟她這么客氣了?
剛問完話,姬清絡就看著古畫,瞪大了雙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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