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生分身對于這點jing神的分析力有不逮,所以只是略微感悟,就將之透過魂中洞傳了出去。
做完這些,邱從床上站起,整理了一下衣衫,至此,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。
第二天一早,有名千書齋的家丁過來,說自家之人無禮,妄送戰書,特來致歉,說將此事一筆勾銷。
邱聽了,只是一笑,就將事情揭過,似乎是早有預料。
事后,胡起忍不住詢問出來,邱倒是沒有瞞他,有條不紊的說道——
“給我寫戰書的人,和你說話時提到過杏壇論道,語氣不小,看他的行事,應該是個想要一鳴驚人的人,這樣的人,看到了我的字,起了攀比的念頭并不意外,不過,事后只要打聽一下,知道我邱在東都并無名氣,自然就會作罷或者延后。”
胡起卻是越發不解:“只是因為公子你的名聲不顯,就不來了?可是當時,我看他的樣子很是興奮。”
邱笑了笑答道:“他看到我的字,以為不是無名之輩,想要挑戰的想法,是發自真心,但以我現在的名聲,他便是贏了,也不會有太大反響。此人的心氣很高,為了小事提前暴露,他讓人過來推掉約戰,其實也有另外一層意思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將比試留在杏壇論道上進行。”邱說著,從桌上拿起一本書。
胡起微微遲疑,最后還是忍不住問道:“公子,這杏壇論道到底是怎么回事?您真要參加?”
“自然是要參加的,不過,怎么參加,還要斟酌一下。”邱說著,翻開手上書本,看了起來。
胡起見了,心中明悟,便自行告退。
隨后,邱在房間里輕聲誦讀起來,等早飯過后,又有人上門。
過來拜訪的是兩個人,其中一人,是邱的熟人。
“邱兄,叨擾了。”看著一臉笑容的陳井,邱暗自猜測對方來意,同時回禮,接著目光一轉,落在陳井身后。
在他身后還跟著一人,也是儒生打扮,看衣衫樣式,還是個舉子,面容清秀,身上隱隱有著一股貴氣。
“這位是……”
“我正要給你介紹,”陳井微微一笑,順勢答道,“這位劉展鵬,如今已經是我的同門了,他是前幾天才過的入門試。”
“見過邱兄。”等陳井介紹完,劉展鵬就上來見禮,邱自然行禮,在對方身上捕捉到一絲熟悉氣息,頓時心中了然。
果然,就聽陳井道:“說起來,展鵬和邱兄你還有些淵源,他是劉觀察使的長子,今年考中了舉人,得了舉薦信,來書院拜師的。”
“果然如此。”
邱暗道一聲,就過去和劉展鵬攀談起來。
陳井口中的劉觀察使,指的是劍南道的觀察使劉靜,邱能被理宗書院注意,還是靠著劉靜的舉薦。
實際上,在參加鄉試前,邱就曾聽人說過,觀察使的兒子也是今年應考,這位官宦子弟還曾游學到劍南,在觀察使的府邸中用功許久。
在這大瑞為官,除了一些特殊情況,一般都要異地上任,也就是不能回自己的家鄉做官,尤其是文官,為的是就是防止人脈牽扯,尾大不掉,除非有皇命,如那潘家二少潘向,之前曾回家鄉任指揮使,算是特殊情況。
劉靜在劍南為官,但他祖籍荊襄,作為他的兒子,劉展鵬雖然游學到劍南,但還是要回籍貫所在參加科舉,所以邱并未見過對方。
不過,有著劉靜這么一層關系,兩人顯得親切不少,幾句話后就熟悉起來。
看邱與劉展鵬熟絡了不少,陳井也不再啰嗦,把來意給說了出來:“我聽說,邱兄和馬府生了點嫌隙?”
“哦?”聽到這話,邱心中一動,“這事傳得這么快?不過只是一點小矛盾,怎么會讓陳兄你得知?”
“不是事情傳得快,而是有人在推波助瀾,”陳井笑了起來,“我這次過來,是受人所托,邱兄你大概還不知道,馬家的老七,如今也在理宗求學,就是他托我過來的。”
說到這里,他轉頭朝門外吩咐一聲:“把人帶進來。”
話落,門外傳出一聲叫喊——
“放開我!”
隨后,就見一青衣仆從,扭著一名小廝走了進來。
“此人是?”邱瞇起眼睛。
“這人是馬宛的長隨,”陳井指著那小廝,“昨晚他來到書院,求見馬老七,卻打著馬府的名義搬弄是非,讓馬老七斥責了幾句,然后交給了我。”r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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