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薛醫生。”
“誒?誒!”
國驍全身的神經都是繃緊的狀態,但面上沒顯一點。
他聲線平穩的問:“我弟妹傷的嚴重么?”
薛醫生都不知道怎么說。
他現在也是一頭霧水。
“應該沒什么事吧...”
國驍挑眉,“你作為醫生,救死扶傷的高大上職業,怎么能說出這么模棱兩可的話。”
“……”
薛醫生也是有苦難,“我是沒看見傷口,但血很多,我都覺得我的職業生涯完蛋了。”
“你可真是,”
梁錦在臥室看到初心沒事,出來聽這兩耳朵。
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“你也不怕他打死你。”
國驍握著玻璃杯的手持續收緊。
直到那杯身承受不住碎裂。
但那張國字臉還是一派淡定。
他一本正經道:“奶奶,他是您親孫子,我呢,跟誰這兒都沒有血緣,到時候他要打死我,您坐觀上壁,我也不能說什么。”
“但好歹也是奶孫一場,您記得把我埋了,要是讓您孫子處理,肯定給我喂野狗。”
“你也知道。”
“我這也是看不下去了,想著推一把。”
梁錦是清楚的,這頓打肯定是躲不過去。
但在初心這里求一求,到底是能保留一條命。
“你爺爺也參與了?”
國驍看著手指上被玻璃劃破的口子,強裝鎮定,“這您得問他。”
-
樓上臥室。
初心看醫生走了,以為自己沒救了,號啕大哭。
“謝承祀,嗚嗚嗚,我陪不了你了,你等我死了,找一個非常愛你的姑娘吧,”
“嗚嗚嗚,我好想音音,謝承祀,你快把音音找來,見我最后一面,”
“嗚嗚嗚,我不想死啊,我還沒有嗝——你...我答應了外公替他好好活下去,我不想死啊!”
“……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