霉菌不肯放過平河,趁著平河受到重創,更是用雙手死死按著平河的雙眼。
似乎是想要將平河的雙眼都戳爆!
平河受到劇痛,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嚎叫聲。
伍千里聞訊而來,動作非常敏捷,翻越到了二樓,悄悄繞到霉菌的身后。
伍千里縱身一躍,騎在霉菌的背上,利用粗壯的麻繩死死的箍住霉菌,與霉菌展開格斗。
霉菌想要甩開伍千里,可卻無濟于事。
二人爭斗過程中,竟不慎從二樓摔了下去。
伍千里似有神明庇佑,又或者是格斗經驗爆表,利用霉菌做墊背,雖然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,甚至被一根尖銳的鋼筋扎進小腿里,但卻沒有生命危險。
反觀不幸的霉菌不小心腦袋著地,發出“咔嚓”的一聲,脖頸斷裂,了無聲息。
而這名霉菌,正是一直躲藏在水泵房暗處,偷襲殺死了戰士鐘定一的人。
霉菌本來身形就高大,再加上偷襲的優勢,輕易就能殺死龍國戰士。
如今獲得這種下場,也算是罪有應得。
伍千里在下方掙扎片刻,鋼筋穿透了他的小腿,他已經無法動彈,更何況,他的身上還壓著好幾塊粗壯鐵絲做成的網。
躺在下方的伍千里,無法看到平河的情況,只能開口詢問。
“平河,你沒事吧?”
“連長,我,我沒事……”
平河的身體有幾分虛弱,額頭上已經冒出微微的細汗。
巨大的疼痛,讓他的身體都有幾分顫抖。
他的任務還沒有完成,他必須要想辦法炸橋。
他緊咬牙關,緩緩的超前走去,而身后的鋼筋,也慢慢的脫離他的身體。
這無疑是再一次體會到什么叫鉆心的疼痛。
幸好,鋼筋沒有扎到他的心臟,只是扎到肩胛骨的位置。
但是,人體是非常脆弱的,再加上那是帶著銹跡的鋼筋,他受到這樣的傷勢,遇到零下極寒,再加上沒有藥物治療,注定活不了多久。
即使能夠獲得及時治療,搞不好也會帶著永久的后遺癥活著。
只是,他沒有機會活下去了!
他沒有猶豫,撿起地上的炸藥包便沖了出去!
坦克已經離他越來越近了!
坦克的射程已經無法奏效,他順利的鉆進坦克車底,為了炸坦克順勢炸橋,他沒有任何猶豫,馬上就要點燃引線。
可是,由于受了內傷的緣故,他的胳膊不聽使喚,其中一只胳膊,被重如泰山的坦克碾壓過去!
“噗嗤~”
坦克的重量根本不是肉體凡胎能抗衡。
神級狙擊手的平河最驕傲的手臂,轉瞬間成為一灘肉泥!
骨頭在短短片刻就碎成無數片。
巨大的痛楚令他腦袋上的青筋暴起,渾身冒出冷汗,身體也在顫抖著。
比起被鋼筋扎穿身體,手臂化為肉泥,更是令人痛不欲生。
那是一種眼睜睜看著坦克碾上來,無法躲避的絕望,更是神槍手,永遠失去了自己的驕傲。
坦克碾到平河的手臂還不算完,霉菌開始驅動坦克進行轉向。
坦克不再前進,而是在原地轉圈。
坦克轉圈,他的咆哮聲愈發大了,坦克每挪動一點點,他的手臂就會嵌入坦克履帶中。
平河的咆哮聲引起伍千里的注意。
伍千里定睛一看,平河已經讓坦克死死的壓在了下面!
平河似乎感應到了什么,他扭過頭,眼眸中滿是絕望。
平河已經痛苦到說不出話來,更失去所有咆哮的力氣。
但伍千里還是能通過平河的嘴型,辨認出平河的想法。
平河在說“殺了他”!伍千里瞳孔地震,他不想失去這位老戰友,他們早已經建立起深厚的友誼。
可是,平河受到那么嚴重的傷勢,顯然無法再活下來。
伍千里掏出手槍,黑洞洞的槍口第一次對準自己人。
伍千里的手都在顫抖著,不忍心扣下扳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