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城城下,大約四更時分,花木蘭率領騎兵到達,途中趁夜襲擊敵人村莊,始終沒有走漏風聲。
阻擋花木蘭的只剩下城墻而已。
下馬的騎兵掘土為坎,一切悄無聲息進行。
花木蘭腰間掛著兩把唐刀,避免其中一把刀卷刃。
只要土堆堆積夠高,她便能帶著一隊士兵登上城墻,搶奪城門。
“真冷,這樣的鬼天氣竟然還有人打仗。”
“幸好我們只是負責守城,不用到河邊打仗,不然更加辛苦。”
城墻上的守軍聚集在火盆邊烤火。
吳三桂率領主力離開凌城,在城中只剩下少量守軍。
吳三桂以為拖住對方主力,便不用擔心楚天奇襲,更想不到在這么惡劣的環境下,有人敢一晝夜奔襲六十公里,直接打他的后方據點!
黑暗中幾十支箭射出,聚集在火盆邊的守軍中箭而亡。
其他守軍立即拔刀,被花木的鐵鷹斥候所殺。
除了聚集在火盆附近的城墻守軍,城門處的守軍正在熟睡,全部被殺。
花木蘭拖著沾滿鮮血的唐刀出來,令士兵將凌城的大門打開。
馬蹄聲打破夜間的寧靜,殺入城中!
他們從白天開始,一路奔襲六十公里,折騰到夜間四更時分才來到凌城,為的就是這一刻!
城中的守軍被驚醒,然而為時已晚,迎接他們的是騎兵的馬刀!
人頭滾落,騎兵在凌城之中長驅直入,幾萬人的凌城被花木蘭所控制!
另一邊,李廣的騎兵在黑夜和大雪中完全迷失了方向,李廣終于意識到自己可能走錯路。
此時即使回頭也遲了。
后路被大雪覆蓋,李廣只好硬著頭皮向北行軍。
從四更到五更,李廣一直在附近打轉。
“將軍,我們好像回到了原來的地方。小人遺失了一把匕首,沒想到又找了回來。”
一個騎兵向李廣匯報。
“……”
李廣見周圍漆黑,大雪還在繼續,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走了,于是干脆自暴自棄,放棄繼續進軍:“全軍扎營休息。等到天亮,再設法與前軍匯合。”
李廣的騎兵大概有700人,作為偏師和援軍,此時知道自己脫隊,可以活下來就是此戰最大的貢獻。
李廣郁悶也無濟于事,只好養精蓄銳。否則因為寒夜導致全軍被凍死,李廣沒法和楚天交代。
迷路還好說,要是迷路了還全軍覆沒,那就是倒霉到家了。
大概休息了三四個小時,天色微微泛白,李廣催促騎兵起身,盡快去與花木蘭匯合。
如果花木蘭還沒有打下凌城,他至少還可以接應。
西漢弓騎兵問道:“將軍,我們該往哪里走?”
李廣環顧四周,因為天色泛白,李廣已經可以看清楚附近的地形——白雪皚皚,一片肅殺。
“我們這是在哪里了?”
李廣因為走錯路,再加上夜間行軍,失去參照物,無法判斷位置。
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。
李廣為了避免影響軍心,自信地說道:“跟著我走!”
瑯琊國相蕭建率領萬余士兵駐扎在一座村莊。
昨天的風雪嚴重影響他行軍的速度,只好駐扎在附近的村莊,暫時避開風雪,等到雪停了再行軍。
“全軍集結。”
蕭建親自掛帥,率領萬余莒縣士兵離開這座村莊。
當莒縣士兵走到半路,大雪再起。
“這是什么鬼天氣!”
李廣好不容易辨別南北,走上一條他認為是通往凌城的路,結果又開始下雪,很快又無法辨別東西了。
他以為自己是向東北方向行軍,實際上是向西北方向行軍。
一個西漢弓騎兵疾馳回來飛報:“將軍,前方的雪地發現大量的腳印,還沒有完全被大雪覆蓋!”
李廣聽后很快明白過來,一支以步弓兵為主的軍隊剛剛經過!
在沂河對岸只有他和花木蘭兩支兵馬,全部都是騎兵,如果行軍的痕跡以士兵的腳印為主,很有可能是敵軍。
“立即追擊!”
李廣這邊只有七百騎,雖然有人少的劣勢,但也代表著他的機動力更強,可以快速地召集軍隊,然后發起奇襲。
騎兵永遠在戰場上占據主動權。
不僅是主將李廣感到郁悶,他麾下的騎兵也同樣感到郁悶,現在終于發現敵人,一掃陰霾,奮力追殺。
夏城實行軍功制,獲得戰功的武將和士兵可以獲得更好的待遇。因此,上至將軍,下至士兵,都渴望軍功。
他們已經失去了攻陷凌城的軍功,只能另辟蹊徑了。
蕭建的萬余莒縣士兵排成一條長龍,向西行軍。
突然,行走在隊伍后方的士兵聽到了令人膽寒的聲音。
“馬蹄聲?”
“是我們的騎兵嗎?”
后方的士兵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。
他們不認為敵方的騎兵已經繞到了后方,吳三桂還在和楚天對峙。
在風雪中,高頭大馬出現,這群戰馬神駿非常,馬背上的騎兵揚起鋒利的馬刀!
弓箭在雪天受到影響,李廣的輕騎兵直接抽出環首刀近戰,突入對方后軍,一路砍殺!
一個莒縣士兵來不及躲閃,一馬當先的李廣便將他砍翻!
五階的西漢弓騎兵近戰肉搏同樣強悍,對方步兵沒有防備的前提下,一戰即潰!
后方傳來喊殺聲。
“立即查看,到底發生何事!”
蕭建位于中軍,由于大軍隊形拉長,中軍到后軍傳遞消息需要時間。
“國相大人,后軍遭到敵人騎兵的攻擊!”
“騎兵?!”
蕭建周圍的親兵聽說被騎兵盯上,臉色蒼白。
“我們的后方怎么會有騎兵?”
“國相大人,請您在小人的保護下立即離開此地!”
“不可,身為主將,豈能臨陣脫逃,諸位隨我殺賊!”
蕭建拔出佩劍,打算統帥親兵前去抵擋。
蕭建身邊的親兵有些猶豫,但還是跟著前去。
李廣的騎兵以五階的西漢弓騎兵為先鋒,一路砍殺沿途的士兵。
真正被李廣等人殺死的士兵實際上不多,多數士兵見到形勢不妙,向四周的田野和山林逃竄。
蕭建帶著親兵到來時已經無法遏制崩潰的后軍。
逃亡的士兵阻擋道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