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陽出嫁過后,差不多就要開始準備過年了。
洛書傳來消息,說是朝陽他們的隊伍,一離開大雍的境內,就被主戰派伏擊。
幸好速燭早有準備。
這才平安無事,還說朝陽在敖漢部過得還不錯,速燭給了朝陽應有的王子妃的尊榮。
朝陽自已也不是好欺負的。
陳玉壺看到信件,頓時就放下了一半的心。
洛書寫這封信的時候,朝陽就在旁邊看。
他沒有說謊,朝陽看完了洛書寫的信,對洛書說:“你應該和母親說,你病了。”
自從朝陽定親,她就發現她叫陳玉壺母親,母親突然不打她了。
都要離開大雍了,陳玉壺再也不限制她管自已叫什么了。
洛書笑著搖了搖頭,“我很快就會回去了,如果要來看你,我會挑春暖花開的日子。”
實際上,他不說陳玉壺也知道。
多年走商,洛書的寒癥也是老毛病了。
如果不是朝陽出嫁,陳玉壺是不會讓他走商的。
寫完了這封信,洛書也要踏上回家的路了,只是他今年的除夕要在路上過了。
朝陽穿的暖暖的送走了洛書。
洛書更是被她包的跟個熊一樣。
速燭和下屬們喝酒,喝多了酒起身要走,卻被他的下屬攔住。
“少主,怎么成了親,走的這么早?雍朝的女子就這么好?比我的侄女還要好?”
速燭手里還拿著酒壺,聞一笑。
“雍朝女子好不好暫且不提,你那侄女要是不怕被正妃砍,盡管送到我帳里來,我照單全收。”
速燭的視線一一看過他得意的下屬們。
全場卻靜了下來,誰敢啊?
那正妃是真的會砍人的,正妃能殺人,他們卻不能弄死正妃。
劃不來的買賣,沒人做。
速燭看到他們的臉色,哈哈一笑,轉身走了。
自從他把朝陽帶回敖漢,再也沒有人給他送妾室了。
他晚上守著朝陽,終于能睡一個踏實的覺了。
也只有守著朝陽那個遲鈍的,他才能睡好覺。
所以有時候,塞翁失馬焉知非福。
洛書到底是在路上過年了,這沒有耽誤忠勇侯府過年時候的熱鬧。
林老太太舊事重提,要看長孫,讓林驥把長孫給她帶過去看。
徹底惹怒了陳玉壺。
天寒地凍的,她每年折騰大人就算了,現在還要折騰小孩子。
說來也奇怪,這老太太干巴巴,還挺能活。
陳玉壺生氣的后果就是,家中還是只有男人去給她拜年了。
畢竟他們要做官。
而林清洛這個沒打算做官的,他就沒去。
他說:“父親和兄弟們都走了,家中沒個男人在不方便,我就不去了。”
林清洛心道:反正他們多一個去,少一個去,在祖母心里沒區別。
林驥沉默的看著林清洛,最終還是還是什么都沒說。
林清桂看著林清洛,心道,早知道,他早點裝病了,林老太太不愛他們這一房的孩子,更加不愛庶子。
可惜他要做官,要愛惜官聲。
一行人頂著雪,消失在了陳玉壺的眼中。
他們前腳走了,后腳林清皎和隅之就帶著孩子回來了。
一家人一起和樂,只有女人和孩子,加上一個清洛。
反倒是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