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男人確定了關系在一起以后,好像就有哪里跟之前不太一樣了。
總覺得開始有種肆無忌憚的感覺了。
氣氛就因為這么一句話陡然變了味道,就像是清新勵志片看著看著突然換了臺,變成某個泛著粉紅色泡泡的午夜場。
喻也沒想到他會這么說,熱度順著爬上面頰,耳尖紅了一點點。
剛剛心里的一點氣就這么卡在了中間,不上不下的堵著。
她瞪了他一眼,還沒來得及說話,就被人一手按著后腦,一手繞過腰身撈過來抱在懷里。
喻腦袋被按著深深埋進男人胸口,荷爾蒙氣息混著洗衣液的味道縈繞鼻尖。
卡了一半的惱就這么唰的一下,順下去了。
她頓了頓,也伸出手來抱住他的腰,隔著衣服能夠感受到手下一層覆蓋均勻的緊實肌肉。
喻沒忍住,彎起一根食指來,勾著衣料在他背上撓了兩下,手下肌肉的觸感隔著一層薄薄衣料,緊繃,有一點點彈性。
江御景身體微僵,按著她后腦的大掌輕微使力把她腦袋往懷里按了按,喻鼻尖撞上他胸口,有點發酸。
她吃痛,抬手去推他,卻被人死死箍著動不了。
“別動。”男人聲音自頭頂耳畔傳來,低啞平緩,“你老實點。”
喻聞動作頓了下,腦袋從他懷里抬起來,眨眨眼:“你準備要開始耍流氓了嗎?”
江御景垂眼看她,虛著眸光冷淡哼笑了聲:“你想的美。”
“……”
喻皺著鼻子把人推開,擺擺手:“去洗澡,洗完澡睡覺,你今天睡喻勉的房間。”
頓了頓,她又想起來,小心靠過去:“你跟明哥怎么說?”
江御景慢悠悠地揚了下眉:“我沒說。”
喻點點頭:“行,我一會兒給他打電話,說看見你跟一妙齡少女在我家門口抱在一起,然后兩個人手牽著手走了,讓他上報財務,給你把這個月工資都扣光。”
江御景也點點頭,沒說話,平靜的指了指客廳側窗。
喻順著他指著的方向看過去,剛好看見蘇立明站在隔壁mak基地窗口,面無表情的把窗簾拉上了。
“……”
喻一臉驚恐。
江御景的表情看上去挺愉悅:“誰讓你開那么亮的燈,說你還不聽了。”
喻扭過頭來哭喪著臉抓著他袖子:“怎么辦,他們會不會不喜歡我了?從此對我的印象一落千丈,我再也沒有話語權了。”
江御景掃了一下眼被她抓的有點皺起來的袖口:“你在說什么。”
“我在說,我身為老板竟然搞了員工啊……”喻懺悔,“我怎么能搞了員工呢?”
“……”
被搞了的員工腮幫子微動,磨了下牙,往回抽袖子:“松手。”
喻不松,還特地攥緊了拽拽,惆悵道:“景哥,我們的地下□□被發現了嗎?”
江御景抬手敲了下她額頭:“你這個腦袋里每天裝的都是什么玩意兒?”
他沒使力,動作輕飄飄的,喻彎著眼笑了下:“你啊。”
“……”
江御景:“嘖。”
等他洗完澡,剛好十點半,因為長期的作息時間不規律,十點剛好是他精神狀態最好的時段,沒什么困意。
他頭上頂著條毛巾出來的時候,喻窩在沙發里打著哈欠,眼角有點長。
她整個人懶洋洋蜷縮著,眼睛里帶著點水光,看上去困困的。
這女人倒是一直作息良好乖寶寶,十一點左右準時就開始困了。
看見他出來,她抬起腦袋來,又打了個哈欠:“你洗完啦?”
江御景揉了揉吹的半干還帶著點潮意的黑發,嗯了一聲,走過去,居高臨下的看著她:“睡嗎?”
喻動作先是一頓,而后干脆利落道:“睡吧。”
她說著從沙發上站起來,踩上拖鞋蹬蹬蹬跑上樓,跑到一半又停下腳步,伸著腦袋對著還在樓下站著的他眨眨眼:“晚安。”
語畢,頭也不回跑上去了,背影看起來總覺得有點落荒而逃的味道。
江御景手里抓著毛巾站在客廳,視線落在樓梯盡頭那道小小背影消失的地方,無聲的彎起唇角。
這小傻子還知道怕呢。
第二天八點喻起床的時候,江御景已經醒了,正懶散翹著腿坐在沙發里玩手機。
聽見她開門下樓的聲音抬起頭來:“醒了?”
喻有點被嚇到:“你為什么起的這么早?”
“因為睡的早。”他今天可能終于睡飽了的原因,精神和臉色看起來終于好了點。
喻點點頭,晃悠著腦袋下樓來,嘴里咬著根發繩把一頭長發綁起來往廚房走,沒回頭,邊綁邊問他:“那你早上想吃什么——”
她拐進廚房,說到一半的話停住了。
小吧臺上擺著豆花生煎,一小籠水晶蝦餃,還有一顆水煮蛋。
水煮蛋的蛋皮已經被剝掉了,白白凈凈的一顆盛在瑩白的小瓷碟里,下面倒了點醬油,染上了一點淺棕色。
喻眨眨眼:“景哥,你給我準備了早餐呀?”
江御景垂著頭玩手機:“你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叫外賣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