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點點頭,故意說:“外賣員小哥哥還給我煮了水煮蛋。”
等了一會兒,沒得到回應,她繼續道:“他還給我剝好了,這個外賣員是不是暗戀我?”
“畢竟我長得好看。”
“又有錢。”
男人動作一頓,終于嘖了一聲抬起頭來:“你吃不吃?”
喻捏著水煮蛋沾了點醬油,塞進嘴里咬了一口,腮幫子一鼓一鼓的:“不想吃外賣員剝的,想吃景景剝的。”
江御景:“……”
喻再接再厲:“要吃景景剝的。”
江御景沉默了三秒,站起身來走過去,先去水池洗了手,然后坐到她對面。長臂伸出,從旁邊的小鐵盆里捏出一顆水煮蛋來,在桌邊敲破一點。
修長白皙的手指,順著上面的裂縫,一點一點剝開蛋殼,白嫩嫩的蛋白顫巍巍地在他手里慢慢呈現出來。
他剝的很仔細,上面的一層薄膜也干干凈凈掀掉,黑睫垂著,表情很淡。
一顆剝好,放進她面前小碟子里:“還要嗎?”
喻眨眼,安安靜靜搖了搖頭。
心口嘭的一下,感覺自己快被他蘇死了。
飯后,江御景回基地。
所有人都已經起了,正在吃早飯,江御景一進來,餐桌前的談話聲戛然而止,數道目光齊刷刷地向他直射而來。
江御景視若無睹,淡定的進門,淡定的上樓,十分鐘后,淡定的換了身衣服下來了。
小炮咽了口唾沫:“景哥,起的真早啊。”
江御景徑直走到電腦前坐下,沒理。
浪味仙清了清嗓子:“景哥,來吃早飯啊。”
江御景彎腰開電腦:“吃過了。”
餐桌前的幾個人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,沒再問他。
小炮身子往前趴了趴,腦袋快扎進豆漿里了,聲音壓的很低:“我覺得今天這把我們穩了,景哥已經不是以前的景哥了,我甚至能夠感覺得到,他現在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成熟男人的氣息。”
“theone失戀了啊,theone心里苦不苦,想哭不想哭?”
胖子掬了把根本不存在的老淚:“我們的隊寵,終于也長大了。”
“但是你還沒長大,你可能長不大了。”浪味仙面無表情的吐槽他。
胖子也瞬間面無表情了:“上野恩斷義絕,今天的峽谷先鋒你別想讓我幫你a半下。”
比賽在下午第一場,mak戰隊眾人依舊早早就到了場館做準備。
喻沒和他們一起,在昨晚確認了地下戀情被撞破以后,喻覺得自己有一種拉著高考生去網吧打游戲的負罪感,甚至是面對theone的時候,她還有種橫刀奪愛的心虛。
蘇立明給她的票在第一排,非常好的位置,她排隊進場,旁邊有各家粉絲在發應援道具。
喻接過一條小條幅腕帶,黑色的布料,上面遒勁有力的白色字體印著mak三個字母和隊標。
她突然想起之前遇見的那個熱淚盈眶的看比賽,坐在她旁邊塞給她一張江御景大照片,還說覺得她很酷的mak戰隊粉絲,不知道這次她有沒有來。
不過想想也肯定會來的吧,畢竟她那么喜歡這支戰隊啊。
喻下意識的扭頭往后掃了一圈,烏壓壓的人群,抱著seer照片的沒找到,眼熟的倒還真的看見一個。
湯啟鳴坐在她后面,旁邊坐著個身材嬌小的小姑娘,正和他抱怨著好無聊,是顏果。
男人還穿著他的標配白襯衫,表情有點不耐煩,語氣也沒有了喻印象中的那種如沐春風般的溫柔:“無聊?這個位置的票你知不知道網上炒到多少錢?有價無市知不知道,很難買到的,還好我有這方面的朋友,因為和mak的工作人員很熟才好不容易搞到的兩張。”
他難掩得意的吹著牛逼。
喻聽著,越來越覺得自己是瞎了眼了,怎么當初就會答應這么個人渣的?
她翻了個白眼,剛想轉過身去,顏果那邊抬起頭來,和她視線對上,愣住了。
喻表情淡然的和她對視,心里糾結要不要打個招呼。
打吧,感覺有點尷尬,不打吧,畢竟這姑娘跟她也朝夕相處過挺長一段時間。
飛速權衡了兩秒,她平靜沖她點了點頭,也沒管對方是什么反應,優雅扭過身去。
喻心里暗爽,覺得自己高貴的像只頭上頂著皇冠的白天鵝。
你吹任你吹,老子連票都比你們前一排。
湯啟鳴剛才沒在看前面,沒看到她,顏果也沒說話,臺上選手已經從后面上場,鏡頭給到mak,周圍頓時爆發出一陣尖叫。
江御景穿著黑色隊服,雙手插袋,眼角懶散垂著,漫不經心地往鏡頭前瞥了一眼。
喻想起了今天早上男人坐在她對面給她剝水煮蛋的樣子,嘴角無意識的剛翹起來一點,就聽見后面顏果呀地一聲嬌呼:“最后面的那個穿黑衣服的好帥啊!”
聲音太過刻意,屬于典型的‘我都夸別的男人帥了你快點吃醋’語氣。
而湯啟鳴果然沒有讓人失望,得意洋洋道:“那個就是seer,我的偶像。”
顏果沉默,不說話了。
喻心里冷笑一聲。
竟然還妄想和英雄聯盟爭寵?你怕是太年輕。
作者有話要說:江下惠:你老實點,我就抱抱我不動。
克制不住想要打狗男女臉的**了,我去吃個景景剝的水煮蛋壓壓驚。
昨天看到有寶貝說我是maki廚,其實我是鳥廚。166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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