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所以說臃腫,是因為這個雪人的身體實在是膨脹得不成樣子,也不知道白清夏在上面按壓了多少的雪,也許這個女孩的“安全感缺失”也體現在雪人上吧。
不過陸遠秋還是昧著良心稱贊道:“其實挺好看的,最起碼比你最開始堆的進步多了。”
話是這么說,雪人的腦袋卻怎么都安不上,白清夏都看不下去了,催促著:“別安了,去禮堂吧。”
“不行,這也是個生命啊!哪個不長眼的踢了它腦袋。”
陸遠秋最后在雪人的腦袋上插了個小樹枝,這才利用樹枝將腦袋和身體連接在了一起,完事后他心虛地看了女孩一眼,從旁邊路過,仿佛剛剛的那一腳和評價他都是無心的。
白清夏回頭看去,雖然過了好幾天,她卻依然覺得矗立在路邊的“臃腫雪人”是這條路邊堆得最丑的那個。
就好像她一樣,身上裹的面具太厚太重,就顯得臃腫不堪。
她的自卑仿佛也蔓延到了雪人的身上,所以那天堆完后,她一直沒有告訴陸遠秋自己堆的是哪個。
不過。
在穿上潔白的芭蕾舞服,站在舞臺上跳舞后,白清夏覺得自己終于有點不一樣了。
她變得比以前更輕盈,更美麗,更自信。
所以參加這次元旦晚會,穿上舞服表演芭蕾,女孩覺得自己做對了決定。
至于上不上報紙,她始終都不在意,在舞臺上的那一刻曾成為過天鵝就好,盡管時間是短暫的,脫下舞服后就得回歸現實……就像到了時間南瓜馬車就會消失,也會重新面對現實的灰姑娘一樣。
“對了,我媽讓你今晚去我家吃飯,帶上白叔叔一起。”
陸遠秋的聲音傳來,白清夏這才回過神,將視線從雪人的身上移開。
“我……”
“這個就沒必要拒絕了吧,白叔叔也跟我們都挺熟了。”
白清夏想了想,笑著回答:“好!”
第二次節目排練就要比第一次正式多了,不僅安排了穿著正裝的主持人在舞臺上報幕,還調整好了每個節目的表演順序。
白清夏的《夢中的婚禮》舞蹈無疑是呼聲最高的那個,這是第一次排練時共同獲得了學生會,老師,記者主編,以及其他參賽者一致肯定的。
所以她的節目被安排在了整個元旦晚會的中間位置,起到了在觀眾們中途覺得無聊想退場的時候,讓他們瞬間眼前一亮的作用。
而陸遠秋的節目則被放在了開場的幾個節目中。
鄭一峰和蘇妙妙的節目也在中間位置。
評價相對較差的節目,才被安排在了元旦晚會的最后幾個,因為那個時候大部分人都會提前退場的。
陸遠秋排練完后,按照順序,白清夏換上舞蹈服再次登上舞臺,她朝著階梯座位上方站著的陸遠秋笑了笑,隨即開始表演。
陸遠秋拿著手機,面帶笑容地錄下了她在舞臺上跳舞的一幕。
一曲結束,二人正準備前往更衣室,秦落這時連忙從座位上起身追了過來。
“陸學弟!白清夏!白學妹!等一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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