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梨有時候挺討厭自己的,討厭她心軟的這個毛病。
魏薇只是聲淚俱下的叫了她一聲,她就忍不住回頭,然后就看到魏薇哀求她的眼神。
深呼吸一口氣,她盡量硬邦邦毫無感情的說道:“我就是一個上學的大學生,幫不了你。”
唐梨努力讓自己不近人情,她不是圣母,幫不了任何人。還有一個原因就是,她知道魏薇會求她,不是求她而是求秦禮。
她已經欠秦禮那么多了,不會為了別人讓秦禮為難,就算這些對秦禮來說沒有任何為難的,那她也不想給秦禮添麻煩,一點都不想。
不然她會覺得在秦禮面前,真的抬不起頭。就算她覺得跟秦禮就是正常的男女朋友關系,但這么多現實累計起來,別人也會說她是被秦禮包養的。
果然就聽魏薇說道:“那四十萬我要是不還,他們還會再來找我的。大人能受得了,孩子受不了,清宴才十歲。唐梨,求你幫幫我。”
唐梨感覺到一種被糾纏的窒息感,為什么又是這一招,所有人,全都用道德綁架她,如果她不幫,孩子就受不了,硬是被套上這樣的因果關系......
她攥了下發白的指尖,“放高利貸本來就是犯法的,你為什么不報警。為難不了別人,你就來為難我是嗎?我們唐家不欠你的,我爸因為你沒命了,還背上這種污名罵名。我呢,因為我爸死的那么難看,得了抑郁癥也差點死了。你還有什么臉來求我幫你?你知不知道,我現在真的恨死你了!”
唐梨哭了,魏薇也哭,魏薇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說道:“我想過報警,我也報過警,但是我前腳報警,那些人后腳就找到清宴的學校,把清宴給綁了。
我要是不撤訴,他們說了他們就要撕票,讓我好自為之。當時借錢的時候就知道利息高,事后別想著不還。
后來我找到清宴的時候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