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得好像兩個人真的只是在玩普通的游戲一樣。
江以寧與那雙藍眸對視,淡淡道:
“我不認識他。”
就連這短短幾分鐘交談,也都避開了所有個人信息。
兔子臉偏了偏,靜默幾秒,低笑聲從面具下傳出:
“以寧,我還什么都沒說呢?”
“我可不可以,把這樣的你,看作開始在了解我了呢?”
江以寧也不否認。
了解他,是必須做的事情。
原因是什么,她知道,他也清楚,給“了解”添加曖昧解釋,并不會因此就多了什么。
還沒有時間了,江以寧正想要快速從這個對峙中脫身,又聽到男人不疾不徐地說道:
“不過,真讓人嫉妒呢,我花了那么大的力氣,沒能贏過……我也認了,可是,明明以寧可以對陌生人也很親近的。”
兔子臉上的藍眸從眼前女孩身上移開,抬眸望向會場出入口的方向。
他以為自己只是厭惡,離她那么近,卻只能看著她和那個所謂的未婚夫親親昵昵,只要再改變自己的位置,取代那個男人,讓那個男人徹底滾出他和她之的視線范圍,一切就可以放緩腳步,慢慢來。
原來,不僅僅是那個男人。
他是厭惡所有得到女孩歡心的人啊。
當然——
也可能是因為他并沒有得到,才會這樣。
“我沒空,也沒義務,時刻為你的心情服務。”江以寧冷冷道,“你可以去找那個孩子麻煩,不需要知會我,可以請你讓開了嗎?我想贏。”
兔子臉微怔一瞬,隨即,像抽瘋似的笑開了懷。
就好像女孩說的話,正中了他的心意似的。
“當然。”
說著,他往旁邊讓了一步。
“我們下一個回合見,祝你好運,以寧,我也想贏。”
江以寧邁步,與他錯身而過。
兔子臉轉身靜靜看著她走遠后,這才融入人群,隱藏了起來。
誰也沒有注意會場中有這么一次暗流涌動的交鋒。
一切悄然無波。
除了不遠處,一雙隱在兔子面具里的黑色眸子。
江以寧依然沒有走到目標地點,前路再次被人擋住。
不過——
她看著面前這個戴著蕾絲面具的女人,已經不用往目標地點去了。
蕾絲面具的眼洞里,露著一雙碧眸。
女人壓著嗓聲,怒道:
“你怎么現在才來!知不知我等你多久了!”
江以寧無視她的怒火,淡淡丟出一句:
“他已經知道你的安排。”
女人火氣頓消,取而代之是肉眼可見的慌張。
“你說什么?!”
江以寧也懶得廢話。
“你原本的那些安排,大概已經全廢掉,不想被反利用,最好重新安排……你應該不會蠢到沒有兩手準備吧?”
伊蕾娜無語了一瞬,忍了忍,還是沒忍住。
“是誰害得我現在什么都沒有了!你說得倒輕巧,在里斯面前,能偷偷做安排就很不錯,你還想做兩手準備,你這么厲害,你怎么不上天啊!”
江以寧“哦”了一聲,點了點頭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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