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呢?
商蕪心里一慌,拿出手機給陸讓打電話。
可電話通了,卻沒有人接。
商蕪感到不妙,連忙穿好衣服出門,正巧看到陸讓開著車離開。
這大半夜的,陸讓不接電話是要去哪里?
商蕪開車想要追的時候,已經來不及了,陸讓開車的速度很快,不一會兒就消失在岔路口,也看不出他去的是哪個方向。
商蕪怕出事,打給公司那邊的保鏢團隊,讓他們趕緊過來幫忙盯著點。
她拿出手機給陸讓發消息。
你怎么了?要是有心事或是有什么不開心的可以告訴我。
還是因為你看到我就會想到商家人做的事情?如果是這樣的話,你可以告訴我,我給你幾天時間,我們冷靜一下。
不管她發什么消息,陸讓都沒有回復。
商蕪皺皺眉,覺得不對勁,陸讓就算是因為這件事情介意,不能夠接受她,也是會跟她好好說的。
這樣一聲不吭走掉,并不是陸讓的性格。
還是說,他遇到什么事了?
商蕪越來越焦躁。
她不知道陸讓這大半夜的要開車去哪,只能開著車跟著在街道上,漫無目的的找。
很快,保鏢們傳來消息說陸讓獨自開著車去玉家了。
在車上接到這條消息的時候,商蕪把車停在路邊。
她反倒沒有那么擔心了。
如果陸讓去的方向是玉家,那就說明至少他不會出什么事情。
這段時間實在太亂了。
陸讓承受那么多的壓力,也沒有一個能夠發泄的途徑,或許讓他靜一靜就可以輕松些。
商蕪調轉方向,撥通了保鏢隊長的電話。
“那你們就都回去值班吧,不用再跟著了。”
掛斷電話之后,商蕪獨自回去,一夜輾轉反側,難以入眠。
清晨她頂著黑眼圈來到集團的時候,看到阿影的第一眼就問:“你幫我約一個整容醫生。”
阿影拿著面包當早餐,正咬在嘴里,聞震驚到牙合上,面包片也掉在地上。
她滿臉沉痛,將犧牲的早餐拾起來。
“商總,我看你這精神狀態堪憂啊,你能不能別說這種話嚇唬我了?什么整容醫生啊,你天生麗質根本用不著整容好不好?”
“陸讓看到我這張臉,就會想起以前的事情,你說,他怎么可能過得去這道坎?”
商蕪表面上看起來非常平靜,其實心里特別難受。
曾經不管發生什么事,都是他們自己來解決,也都是外部的麻煩。
以前陸讓就算是有心理陰影,他也愿意為了自己克服難關。
可是當一切的真相都揭穿之后,陸讓發現他想要廝守一輩子的人的母親,竟然是導致他人生悲哀的開始,怎么可能接受?
換做是她,也不可能在知道一切以后,淡然面對陸讓。
陸讓的心理陰影已經解除了,病愈之后,她卻變成了陸讓需要克服的另一個夢魘。
那她存在于陸讓身邊,還有任何必要嗎?
對于陸讓來說,她就像是曾經的陸政一樣。
是那個需要從他的生活里徹底遠離的人。
商蕪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,深吸了口氣。
“你派人去玉家那邊問問,看看陸讓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,我先去處理工作了,有什么信息及時匯報給我。”
阿影點頭如搗蒜,目送著她離開這里,按照推她的要求去緊盯著玉家那邊的一舉一動。
兩天過去。
商蕪一直心事重重,一直不安。
陸讓那邊遲遲都沒有消息傳來。
直到第三天下午,商蕪下班準備回去的時候,就接到了千玨的電話。
她沒有猶豫,直接接通了。
這個時候對方給她打電話,絕對是因為陸讓的事情。
她剛接通,千玨道:“你過來皖湖這邊一趟吧,我有事情要跟你說。”
商蕪聽著他肅然的語氣,微微皺眉。
陸讓上一次因為她,打斷了千玨的一條腿,致使千玨留下病根,到現在走路還一瘸一拐。
他們兩人相當于已經決裂了。
現在這個時候千玨給她打電話,人還在玉家,說明只有兩種可能。
第一,陸讓已經跟千玨重歸于好了。
第二,陸讓發生了什么事情,玉家的那些保鏢群龍無首,已經解決不了了,必須要千玨出面才可以。
商蕪下意識心里發慌,毫不猶豫答應。
“好,我現在就過去一趟。”
商蕪掛斷電話,匆匆坐上車離開,前往玉家的途中一直提心吊膽,心不在焉。
她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