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珠很是無奈,在她心里,福晉是個好人,救她于水火,就連今天鬧出這莫名其妙的事,她還擔心守院子的自己會凍著。
可是好人也會讓人身心疲憊,讓人喘不過氣,福晉就是這樣的好人。
屋子里,胤禩由著霂秋為他脫下外衣,待接過熱帕子擦手時,才問道:“下人們哪兒去了,前門中門的還好,你這院子里怎么不見半個人影?”
八福晉轉身去端茶,背對著胤禩深深吸了口氣后,才說道:“我丟了東西,將他們看管起來,等找著了,自然就放了。”
胤禩說:“大過年的,不要打打殺殺,你丟了什么東西?”
八福晉將茶碗遞給他,可十指止不住地哆嗦,眼看要摔了茶碗,胤禩趕忙接了過來,并自在地坐下。
他氣定神閑地喝了口茶,一手放下茶碗,一手摸了摸腰間的東西,可抬頭剛要說話,赫然見霂秋沖著自己跪下了。
胤禩不禁皺眉,手指也握成了拳頭,他猜想,霂秋已經發現她少了一顆藥丸,這是要向他坦白嗎?
“胤禩,我對不起你,這件事關系著你我的名聲,我死不足惜,可我不能害了你。”八福晉看似鎮定,實則一開口,已淚流滿面,生怕哭大了緩不過氣,更著急地說道,“我想用來你我歡好的丹藥,丟了一顆,不知是哪個奴才貪婪偷去,還是被惠妃的眼線……”
然而此時,胤禩已摸出了腰間的小盒子,打開放在桌上,說道:“在我這里。”
八福晉渾身一哆嗦,膝行而上,抓過盒子看了又看,雖然藥丸上缺了一塊,但色澤大小和氣味都不錯,不論如何,東西還在,她飛散的魂魄,也終于歸位了。
可是,脖子卻突然變的僵硬,她再不敢抬頭看丈夫。
胤禩長長一嘆,語氣沉重地問:“你可知什么年紀的人,才要用這虎狼之藥助興,霂秋,你我才多大?”
“不是的,胤禩……”
“私自翻你的東西,是我的不是,可你也太荒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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