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夫妻二人相見,胤禛忙了一整天,剛剛能坐下安生吃口宵夜,毓溪陪坐一旁,自然就說起了弟弟們去木蘭圍場的事。
“讓年羹堯跟著,年羹堯雖年輕,曾多次單獨往返湖廣京城,走遠路的事,他比我還強些。”胤禛吃著海參粥,接著說,“可年羹堯是奴才,皇阿瑪說,要從宗室里再選一個長輩,自然不指望他管束胤祥和胤禵,是不愿木蘭圍場的人見皇子年輕,刁奴欺少主。”
毓溪說:“裕親王病著,難道要恭親王去?”
胤禛嗔道:“伯父和叔父何等地位,跟去的說是長輩,不過裝個門面,要緊是伺候好這倆小家伙,而伯父和叔父跟前,該我們去伺候才是。”
毓溪抬手算日子,問道:“他們幾時動身,趕得及皇祖母的千秋嗎?”
胤禛說:“后日就動身,一切順利的話,還能早幾天回來,不怕趕不上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“對了,胤禵和宸兒吵架的事,我問清楚了,那小子嘀咕起太子,你知道的,密貴人不是有身孕了嗎?”
毓溪心頭一顫,擔心地問:“胤禵哪兒聽來的閑話,他還和誰說了?”
胤禛道:“那日之后沒什么動靜,恐怕只在他七姐姐面前嘀咕了幾句,我打算等他們從木蘭圍場回來,再好好與他說道。”
毓溪問:“你要與弟弟說什么?”
胤禛奇怪:“自然是說道理,他可以看不上哥哥們,但不能用這樣的破事來顯得他自己有多好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
毓溪想了想,正經道:“你若信得過我,明日我進宮給弟弟們送出遠門要帶的東西,我來和胤禵說可好?”
胤禛覺著新鮮,故意皺眉,笑問:“怎么,你們叔嫂有秘密能說?”
毓溪不禁揍了他一拳:“你再胡說?”
胤禛問:“那你又能和胤禵說什么?”
毓溪正色道:“弟弟擠不擠兌太子,是你們男人的事,可密貴人是女子,我想讓胤禵明白些道理,將來他與福晉相處,家里也能更和氣。自然,額娘一定教了弟弟不少,不該我多嘴的,可我看著他們長大,且不論情分深淺,也得為了你們兄弟的將來,多攢些人情是不是。”
“這話聽著,可是很功利。”
“那也是真情更多些,我不懷疑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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