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如同陛下,大義名分是有了,可他的內帑以及國庫卻捉襟見肘,處處藥錢。”
“哪怕他同樣也有這樣的手段,但他能夠選擇的地方太多了,能夠任他挑選的人也太多了。”
“他壓根不會把視線落在這么一群傷殘之后不能作戰的府兵身上,更不會落在我們這群尚未及冠的少年身上。”
“因為他有遠比傷殘府兵們更加精銳,卻同樣歷經沙場的老兵,他還有比我們更加的優秀的父輩。”
“所以,機緣巧合再加上太子殿下的刻意安排,我們三方,湊到了一塊兒。”
說到這里,尉遲寶林那神情,既像是惆悵又像是坦然,更多的,還是一種哭笑不得的感慨把。
“一幫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傷殘府兵,幾個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二代,偏偏碰上了一個上有父皇下有弟妹的太子。”
“三方都是不上不下的,卻被這位太子殿下徹底捏合在了一起。”
“你們說,太子殿下是不是要在我們這幾張牌里玩出花兒來?”
“我們的未來,只要緊跟太子的腳步,那必然是仕途一路暢通的,這是我們率先投效的回報。”
“而這幫子府兵呢?”
“我以前以為他們的終途會是在某個太子不能說的安排之中,先完成任務,而后自殺滅口,徒留家中老父、少妻、幼子,由太子殿下安排。”
“可結果呢,人太子殿下壓根不玩死士這一套。”
說到這兒,尉遲寶林忽然笑了。
他這一笑,差點沒把程處默給嚇死。
“不是,寶林,你突然笑個蛋啊!”
“嘛的,你說的正敏感的時候,你特娘的一笑,小爺還以為你瘋了呢!”
“你知不知道剛剛我差點一巴掌甩過去!”
尉遲寶林笑容一收,而后冷著臉看向了程處默。
“那你大可試試,我也想看看,你這張比牛皮還厚的臉一巴掌甩過去會是什么結果!?”
程處默一縮脖子,悻悻的笑道。
“呵呵,玩笑,我開玩笑呢,寶林!”
秦懷道沒管犯賤的程處默,扭頭看著尉遲寶林關切的問道。
“可有事?”
尉遲寶林感慨的搖搖頭。
“沒事,就是說到死士這事兒,想到了我之前跟太子私底下聊及這事兒的場景。”
“哦?你們還聊過這事兒?你膽兒這么大啊,你敢問太子這個?”
秦懷道顯然也來了興致了,可尉遲寶林的面色卻有些無語。
“你弄錯了,不是我主動說起這個,而是太子好奇,我等將門家中會不會培養一些死士。”
“死士又是什么樣的?”
這下別說秦懷道了,連一旁的程處默都無語了。
這位太子殿下,真就好奇心大得不行不說,還敞亮得有些過分啊。
尉遲寶林回想著自己那時候的表情,怕是跟這時候對面這倆兄弟一樣吧。
“呵,我當時極力否認,但我也好奇。”
“我就問太子,你問這事兒,難道是想培養死士?”
“誰知,太子用極為蔑視的眼神看了我一眼,然后沒好氣的說到。”
“他殺人,光明正大帶著人上去殺就是了!”
“但凡他要殺的,他就不怕這責任落在他頭上,他親自動手都行!”
“至于死士,他不需要!”
“因為,自會有人為他效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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