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叔在實驗室里一番翻找之后,拿出來了一張就報紙,日期已經是十二年前了。
上面詳細地寫著曲家對這款減肥特效藥的宣傳,甚至還有將要上市的日期。
魏叔說:“如果這藥是出自曲家的話,應該就是這個,當時這款藥是曲家準備主推的產品,后面忽然就被別的代替了。
曲家不知道什么原因,也沒再提過這個減肥藥的事。”
靳擎嶼盯著那報紙上的日期,神色也是越來越凝重,曲家宣傳這減肥藥的時間,和他母親去世的時間幾乎能對得上。
魏叔也說:“這件事確實有些巧合了,不過阿嶼,我覺得許特助說得對,先不說曲老爺子的為人素來正直,就單說試藥一事,阿菁她好歹也是大學教授,有頭有臉的人物,曲家拿她試藥,只會給自己找麻煩。
我知道你查殺害阿菁的兇手已經很久了,但事情真相大白前,我還是希望你不要沖動。
而且我沒有記錯的話,你太太,就是曲老爺子的外孫吧,就當是為了她,也應該先把事情都查清楚。”
從魏叔的實驗室里走出來的時候,靳擎嶼依舊是沉默寡的模樣,許特助剛想問他接下來去哪里,忽然聽到他問:“如果姜家出事,杳杳會回來嗎?”
靳擎嶼一雙眼睛冰冷如寒潭,照著許特助驚愕的臉。
許特助只覺得,好像有一場無聲的風暴將要醞釀。
他還是小聲提醒道:“靳總,這不合適。”
靳擎嶼擺手,什么也沒有說。
……
姜星杳得到靳氏忽然打壓姜氏的消息時,已經是三日后了。
紀云茵更是氣憤的直接打了電話過來:“杳杳,我看那個靳擎嶼就是瘋了,他現在不管不顧地打壓姜氏,本來這個月,曲阿姨的新品就要上市,現在看來這件事得拖下去了。
而且看這架勢,姜氏的資金鏈估計也撐不了太久,他現在和靳洲斗得水深火熱,明明自顧不暇,真不知道怎么還有心情找姜氏的麻煩。
你說他是不是有病?”
其實在紀云茵打電話過來以前,姜星杳就在網上看到一些消息了。
這也是她離開之后,為數不多的聽到靳擎嶼的消息。
姜氏和靳擎嶼之間,說起來也沒什么深仇大恨,就連之前姜赟呈借她的名義,向靳擎嶼訛錢的時候,也沒有見靳擎嶼對姜氏出手。
現在他搞出這樣大的陣仗來,姜星杳心里升起了某個不太好的念頭,她覺得靳擎嶼分明是做給她看的。
前兩天沈瑩才把靳擎嶼去港城找過她的消息告訴她,在離婚的事上,靳擎嶼分明還沒死心。
電話里,紀云茵發泄完了,她又問起姜星杳的想法,她問姜星杳會不會回來。
姜星杳很是干脆:“不會,我已經擺脫了姜家,他們斗成什么樣跟我沒關系。”
對她來說,現在的姜家已經不是外公生前的模樣了,姜家破產了,姜赟呈一無所有了,她說不定還得開瓶好酒慶祝。
至于曲欣婷…
只要她沒有受到人身傷害,只是事業上的打壓,她不會管。
畢竟以曲欣婷那架勢,賺了錢也是要養姜赟呈和白芳的,那倒不如讓她破產。
紀云茵那里,沉默了有一會兒,也只說了一句,姜星杳變了。
兩個人又隨便聊了一會,掛斷電話之前,姜星杳還是給紀云茵轉了一筆錢,特別囑咐她,等到曲欣婷過不下去了,再拿出來。
她的錢只是供曲欣婷生活的,不是拿去給曲欣婷添姜家的窟窿的。
靳家和姜家的事,鬧得沸沸揚揚,榮月夫人也看到了消息,她問姜星杳需不需要先回國一趟。
姜星杳同樣拒絕了。
如果那一切都是靳擎嶼的算計,她當然不會讓靳擎嶼得逞。
她好不容易才擺脫了他,回國容易,再出來就難了,這次她不會讓任何,再影響她的夢想。
姜星杳的態度無比堅決,但彼時的靳家,已經亂成了一鍋粥。
老爺子叫了好幾次,才終于把靳擎嶼從公司叫回了老宅。
他怒不可遏,手里的拐杖更是毫不留情地砸在靳擎嶼的身上:“你這個混賬,你是不是不把我老頭子氣死就不舒心?
即便你和杳杳離婚,心里有怨,把氣撒在欣婷的項目上算什么本事?
咱們本來就已經對不起曲家了呀,你是想讓我老頭子活著羞愧,就連死了也沒臉面面對老友嗎?”
老爺子看著靳擎嶼,除了發怒以外,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。
他的這個孫子,總是做這種不鳴則已,一鳴驚人的勾當,明明之前從未有過半分鋪墊,誰也沒有想到他忽然就開始打壓姜家了。
如果姜家還是以前的姜家,老爺子也不會這么生氣,可偏偏現在管事的是曲欣婷。
他之前還答應過姜星杳要照看曲欣婷一二地,這一轉頭的功夫,靳擎嶼差點就把曲欣婷的項目攪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