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擎嶼直接一腳踢開了她:“姜燦燦,你拿著這件事威脅了我幾年,你忘了嗎?這么多年在我這里討到的好處,夠還你的這個消息了。
酒是你自己點的,自己受著吧。”
姜燦燦的眼前,都好像有點模糊了。
她眼睜睜地看著那個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,視線也跟著有點模糊,自知是留不下靳擎嶼,她手忙腳亂地找到了自己的手機,撥了一個電話出去。
妮麗婭大師工作室正對著的便利店里,靳擎嶼和許特助會合,許特助舉著手里的手機,透過玻璃窗戶,鏡頭就對著對面的大樓:“靳總,已經確認過了,姜燦燦發來的那些照片,大都是在這里拍出來的。
對面那棟大樓,就是太太經常進出的地方。”
許特助手機里的角度,和那段視頻上幾乎一般無二,靳擎嶼臉上,或多或少的,因為這個結果露出了幾分希冀。
但很快,他就聽到許特助補充:“我已經第一時間帶著視頻去附近打聽個消息了,只是…”
“只是什么?有話直說。”靳擎嶼道。
許特助說:“我是打聽到太太消息了,太太現在改了名字,她叫曲唯一。”
“你說什么?”希冀寸寸龜裂,靳擎嶼不可置信地看著許特助,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。
姜星杳就是曲唯一,那個一直跟在榮月夫人身邊的曲唯一?
這怎么可能呢?姜星杳不是得罪了榮月夫人嗎?她不是因為這件事被音樂界除名了嗎?她怎么會是跟在榮月夫人身邊的曲唯一呢?
“我也覺得不可置信,可事實就是如此,他們都說太太叫曲唯一,是榮月夫人的得意門生,她來m國,是和那棟大樓里的妮麗婭大師的學生,做交流學習的。”許特助把打聽來的消息說得更詳細了一點。
不僅是靳擎嶼震驚,他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有些回不過神來。
其實這個結果也并不意外,不管是在港城也好,還是在帝都也好,榮月夫人出現的地方,都有這個曲唯一。
他之前也猜到了這個可能性,只是靳總卻不愿意相信。
但現在答案已經赤裸裸地擺在了眼前,太太確實就是那個曲唯一。
許特助忍不住想,她到底是多恨靳總,在拿到離婚證之后,還要改名換姓。
她又是以什么樣的心態,看著靳總拖著病體,為了她一遍一遍地懇求榮月夫人的原諒?
她又是以什么樣的眼光來看靳總為了她去南華寺一步一叩首?
又或者說,那個一步一叩首的主意,根本就是她給榮月夫人出的。
否則榮月夫人和靳總無冤無仇,又怎么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呢?
無數的想法在許特助心里閃過,他再回神時,看到的就是靳擎嶼有些蒼白的臉色,他能想到這些,靳總當然也能想到。
靳總一直不想讓太太心里有什么負擔,所以他哪怕是在榮月夫人那里苦苦相求,也不愿意把這個中艱難告訴太太,誰能想到到頭來這或許就是太太的一場算計呢?
“她現在在哪里?”靳擎嶼問。
許特助說:“太太已經離開m國有一陣子了,他們也都不知道太太去了哪里。”
靳擎嶼眼睛里泛起的光,又一點點的暗淡了下去,走了?
許特助低聲說:“靳總,要不還是算了吧,太太她一直都知道你在找她,可是她…
靳總,您這樣真的值得嗎?”
先不論別的,就單論太太那顆心實在是太冷了,當初靳總為了救她受傷的時候,她看都沒看一眼,直接離開了。
在明知靳總有傷在身的時候,她還能借榮月夫人的口,讓靳總去爬南華寺。
這種種行為,已經算得上是蓄意報復了,許特助真不覺得靳總還能把太太追回來。
靳擎嶼眼睛里的神色不斷地晃動,許特助又一次勸道;“靳總,太太她怕是心意已決,您不如放下吧。”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