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雙眼睛冷漠地看著靳擎嶼,話里的堅定不像作假。
靳擎嶼的目光和周懷宴撞上,他只覺得很是諷刺,杳杳本來就是他的太太,可現在這周圍一個兩個地,竟然全都試圖阻礙他和杳杳在一起。
“周懷宴,你有必要嗎?杳杳她…”
“有必要,杳杳遲早都是我周家的人,靳擎嶼,你若是敢強迫杳杳,就是和周家作對。
之前杳杳沒人護著,現在她背后有整個周家,為了杳杳,我不介意和你靳家碰碰。”周懷宴直接打斷了靳擎嶼的話,那雙眼睛里寫滿了銳利的暗芒。
他每一句話都是明著在給姜星杳撐腰,不讓靳擎嶼低看姜星杳分毫。
沒有等靳擎嶼說話,周懷宴就又道:“今日我這里就不招待靳總了,好特助,替我去送送靳總吧。”
靳擎嶼沒好氣的甩了句不用,就和周懷宴擦肩而過,從餐廳里出來,他才和許特助道:“幫我查查曲欣婷,還有她和周家的合作。”
那個女人之前對姜星杳從來不聞不問,現在忽然又要插手姜星杳的事,明顯有點不對。
還有那個周懷宴,一個那么看重利益的人,如此光明正大,不惜和他撕破臉,也要給姜星杳撐腰,這里面肯定有點貓膩。
姜星杳走了,靳擎嶼也沒有在港城多留,他當天晚上就坐飛機回了帝都。
許特助那邊,也查到了些消息:“靳總,姜夫人確實有點不對勁,從她進了姜氏之后,姜氏表面上風光,內里已經成了一個空殼子,資金鏈幾乎完全斷了。
尤其是自從她開了這個特效藥的項目之后,本來平平穩穩,還能撐個兩年的姜氏,現在幾乎要分崩離析了,不少股東都開始變賣股權,大部分都已經被周家人買到了。
現在的姜家,就是風里的枯枝,隨時都可能被摧折。”
“有意思,所以說這一切都是我那個戀愛腦的岳母在背后操持的?她這是幡然醒悟了?”靳擎嶼喃喃自語,眼睛里的情緒更是有點雜亂。
這個曲欣婷還真有那么厲害的手段,不聲不響地就想搬倒姜家?
“岑煙呢?現在還在她身邊嗎?”靳擎嶼又問。
“人還在姜家老宅里,這些消息大部分都是她提供的,而且她還說,姜夫人對太太沒有表面上那么冷漠,姜赟呈不在家的時候,她會去太太的房間,一待就是一天。”許特助說。
是呀,她肯定是在意姜星杳的,要不然也不會試圖阻攔自己和姜星杳在一起了。
靳擎嶼說:“讓岑煙繼續盯著姜家的情況,如果姜赟呈有什么異樣,及時通知我。
姜氏那邊也找人盯著,如果我那個岳母,真是想要和姜赟呈撇開,能幫就幫一下吧。”
杳杳嘴上不說,心里還是在乎她那個母親的,如果曲欣婷真的醒悟了,杳杳知道了的話,應該也很高興。
靳擎嶼這回,還是回了老宅。
確切的說,和姜星杳離婚之后,他就沒怎么回過禧園了,之前是住在別的公寓里,最近因為看靳洲道笑話,索性直接搬回了老宅。
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,可老宅里卻依舊燈火通明的,當然也是熱鬧非凡。
回娘家過年的韓卉,還有靳二嬸以及靳沅秋都回來了。
靳家的人除了進了監獄的靳漫川以外,也算是齊了。
當然這熱鬧可不是因為靳家,而是沈家人來了。
沈涵知和老爺子在沙發上商談著什么,靳二嬸和靳沅秋,則是在一邊逗弄著被靳洲抱著的小水晶。
靳擎嶼環顧了一圈,沒看到沈瑩,也沒看到沈太太。
“二哥,你回來了啊,新年快樂。”靳沅秋抬起頭來,順口和靳擎嶼打了個招呼。
靳擎嶼點了點頭:“這是怎么了?這么晚了還那么熱鬧?”
靳沅秋道:“是沈家人來商量沈小姐和大哥的婚期了。”
“是嗎?是那怎么不見沈小姐?該不會是不想嫁給大哥吧?”靳擎嶼道。
他懶洋洋的走到了靳洲面前,低頭看了一眼小水晶,眼睛暗了暗,像是想起了什么,但那些許的異樣又很快被他壓了下去,他道:“大哥,你把沈小姐的孩子抱出來,她知道嗎?該不會是偷的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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