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喜歡你,他有為你做過什么嗎?一句簡單的喜歡和空頭支票沒有區別。
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,他也不可能照顧得了你的。
至于要為你遮風擋雨,他也做不到的,之前你不就見識過了嗎?當初在沈家,在他自己的公司里,他都護不住你,這樣的人要來做什么?
聽話,杳杳,拿出手機來,和他分手。”
低啞的聲音在姜星杳的耳畔響起,就像是惡魔的低語,溫熱的呼吸打在姜星杳的肌膚上,像是能滲進每一寸皮膚,黏膩陰濕。
他一味的向姜星杳講著沈明訴的不好,卻好像忘記了,就在他舉的那個例子里,給姜星杳造成最深傷害的人分明是他。
那些不愿意想起的以前,被靳擎嶼自己提了起來,姜星杳的喉嚨干癢,眼淚幾乎控制不住的滾落了下來。
她明明都已經離婚了,為什么還是逃脫不開靳擎嶼,逃脫不了那些曾經?
姜星杳努力克制了,卻還是壓抑不住喉嚨里低低發出來的抽泣聲,微弱的聲響落在了靳擎嶼耳中,他略微怔了一下,才伸手開了燈,正看到姜星杳臉上將落不落的淚珠。
靳擎嶼道:“就那么喜歡他?只是讓你分手還哭了?姜星杳,你怎么就那么狠心?
你和他才認識多久,就對他那么死心塌地?你的心,就沒有一絲一毫,是可以分給我的嗎?”
沙啞又帶著委屈的聲音,聽起來都有點不像靳擎嶼了,在他這兩句話里,竟然真的給姜星杳一種他真的很愛她的錯覺。
但這個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過,就被姜星杳自己諷刺的壓了下去。
在她滿心滿眼都是靳擎嶼的時候,靳擎嶼從來把她這個靳太太當擺設,現在她終于把他從自己心里撇出去了,他就忽然好像醒悟了,世界上哪里有這么巧的事。
姜星杳覺得,靳擎嶼不過就是因為獨屬于自己的玩具忽然不見了,他接受不了過來鬧鬧而已,等他的耐心耗盡了,又會像以前一樣,把她當做可有可無的存在。
姜星杳久久沒說話,靳擎嶼的神色也一點一點的暗淡了下去,他索性自己伸手,從姜星杳身上摸索起來。
姜星杳驟然回神:“你做什么?”
“你手機呢,拿出來,和他分手!”他不想和姜星杳糾纏,只想趕緊解決完這個心頭大患。
姜星杳抬腳,踩在了他腳上:“滾開,靳擎嶼,你死了這條心吧,我不會聽你的。”
拖鞋踩在腳背上,一點也不疼,靳擎嶼動作還是停了下來,他沒再執著找手機,只是盯著姜星杳問:“你確定嗎?”
姜星杳偏了偏頭,根本不想理會他。
靳擎嶼卻忽然松開了姜星杳,他道:“杳杳,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,和他分手,我就當什么都沒有發生過。”
“你做夢!靳擎嶼,少對我指手畫腳,我警告你,別威脅沈明訴,別逼我恨你。”姜星杳撞開了靳擎嶼,頭也不回的出了琴房。
她得跟沈明訴提個醒,讓他聯合靳洲也好,又或者找別人也好,至少得防備一下靳擎嶼那個瘋子。
靳擎嶼一直盯著姜星杳的背影消失,眼睛里泛起的只有暗沉,秦江南過來:“你沒有對杳杳發瘋吧?小爺警告你,別欺負她。”
“怎么?哭夠了,又上趕著來當舔狗了?”靳擎嶼笑道。
秦江南煩躁的撓了撓頭發:“小爺什么時候哭了,小爺那就是不服氣,都怪你,要不是你來橫插一腳,說不定小爺已經追到杳杳了,哪里會讓姓沈的鉆了空子?
你還沒說呢,你剛剛做什么了?沒欺負她吧?”
“沒有,我怎么舍得欺負杳杳呢?”靳擎嶼意味不明。
秦江南忽然提高了聲音:“你不會真要針對那個姓沈的吧?”
“不會。”靳擎嶼篤定,他看著秦江南,“我過幾天得回國一趟,你替我照顧好杳杳。”
“什么叫替你?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照顧好她的。
不對,你會這么好心把人交給我?你忽然回國到底做什么?靳擎嶼,你不能真要去搞姓沈的吧?
如果姜星杳真的選了他,小心適得其反,以后姜星杳真不理你了。”秦江南道。
靳擎嶼不置可否,秦江南都能想明白的道理,他當然知道,他就算不對姓沈的做什么,也有辦法讓對方主動放棄杳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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