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一一意識到自己躲不過,順從地由著施璟。
男人指腹覆上平坦的小腹,沿著柔軟的布料邊,勾畫半圈。
薛一一僵硬地打顫。
手指轉而順著腰線往上,掌心剛蓋住柔軟。
薛一一又哭了。
施璟耐心吻掉那些眼淚。
薛一一微微偏頭,唇瓣擦過施璟側臉。
施璟頓一下,尋著那張小嘴便吻過去。
她不再抗拒。
開始回應他。
他呼吸逐漸粗厚,手也有些不輕不重了。
薛一一終于摸到床頭柜上的綠色編織手環。
一摁,安全鎖打開。
一推,小刀彈出。
薛一一握著那把小刀,朝施璟刺過去。
鋒利得可以削鐵的小刀,刺進人的身體,如扎入一灘軟泥般順滑。
薛一一握住小刀的手,沒有縫隙地挨著施璟肩頭。
這說明,刀刃已經全部沒入他的身體。
可男人的吻沒有片刻的停下,手也沒有。
薛一一不知所措,握著小刀的手,痙攣地打顫。
不止手打顫,牙齒也打顫。
施璟就故意逗弄那些打顫的牙齒,攪得薛一一呼吸不暢。
在她要努力呼吸時,又故意抓她的軟肉。
折磨得她一口氣不上不下,腦袋發昏。
床頭燈忽地亮起。
下一秒,薛一一被抱坐起來。
距離微微拉開。
施璟側頭看一眼自己肩頭。
嬌小的手,還顫巍巍地抵在那兒,露出一小節綠色編織繩。
因為沒有拔刀,又是黑色衣料,看不到血。
好。
很好。
這是他真正意義上,送給她的第一個禮物。
是讓她保護她自己的。
是他半夜,親自編的。
沒想到,她用在了他身上。
他看看眼前的人。
眼睛紅紅地框著淚水,唇瓣腫腫地染著晶瑩。
小臉蒼白,發絲凌亂,急促呼吸。
她這個握著刀刺人的人,倒是比他這個被刺的人,狼狽。
施璟失聲一笑,抬手順一下薛一一的頭發:“我不是才告訴過你,你輸在心軟嗎?”
他的手,覆上她的手背,微瞇眼睛:“你是真不聽我的話。”
他把著她的手,緩緩地拔出小刀,托著語調:“我告訴過你…”
眸色倏地晦暗,一字一頓:“要,一、擊、致、命。”
刀刃從肉里拔出,血瞬間散開,將黑色衣料染成烏紅色。
刀刃還沾著少許鮮紅的熱血,匯聚刀尖,滴落在睡裙上。
男人寬厚的手掌完全包裹住女孩兒的手背,他控制著她的手,將那把小刀慢慢往他的脖頸去:“你應該往這兒割。”
薛一一驚恐地看著施璟。
眼看刀刃就要抵近致命的脖頸。
薛一一抱住施璟的手,反方向拉扯。
施璟嘴角一勾,松手。
薛一一抱著小刀,側倒在床上。
施璟把人拉抱起來,溫柔地摸了摸她的小臉:“你看,你下不了手。”
他捏著她的下巴,抬起來,對著那張口是心非的小嘴,心情愉悅地印上一吻。
窗外的雨,還在繼續。
施璟也沒打算停。
特別是剛才,他已經嘗到一點滋味兒。
陪她玩一會兒刀,現在骨頭都繃得有些痛。
他欺身過去,閉著眼睛吻她,吻著她往下躺。
知道她緊張害怕,他說:“其實你也不小了。”
他媽在這個年紀都生他大哥了。
他這樣想。
就這樣哄她:“別怕,我們慢一點,疼就告訴我。”
說著,手又覆上去。
隔著柔軟的布料,感覺到她的輕顫。
他混蛋地說:“你哪兒都不小。”
床頭燈沒關。
或許是被遺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