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說男人血可流,頭可斷,志不能屈。
但……再怎么血也不能從這地方流……
皮帶割斷,連同里邊的褲子也被割開。
魏洵繼續說,“放心吧,這刀鋒利,不會太遭罪,我去前臺那邊幫你要了止血藥,你也不會有危險。”
旁邊的柜子上確實是放了止血藥,認真地看,還有紗布,似乎還有線團,旁邊還有個針線盒。
魏洵說,“傷口大的話,我給你縫一縫,但是要求別太高,我手工活不好。”
他又說,“我上網查了,這玩意兒只要能縫合,血止住,要不了人命。”
說到這里不知怎么的,他又呵呵的笑了,提起另一個事情,“你應該是知道,我以前道上混的,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接觸過。”
上層社會大家愛裝精英人士,那點腌臜事兒都藏在骨子里。
但是他混的社會就不一樣了,誰都不裝,好與壞都直接展現在表面。
所以人間百態,他看得很多。
他說,“很久之前接觸了一個群體,最喜歡你這種前面報廢后邊還能用的人,你也別灰心,別覺得自己是廢物,到時候我和他們說一聲,等你這邊差不多了,還有他們接收你。
男人知道魏洵,來之前,魏洵的資料就被交到了他手上。
他知道他的那些過往,自然也知道他這話里水分并不多。
魏洵說歸說,動作可是一點沒停,刀尖兒去挑男人的底褲。
也就這個時候,這男的終于怕了,說了一句,“別。”
魏洵像是被他開口的聲音驚到了,勁大了一些,底褲劃開一半,男人腰側的肉也劃開一條。
血一下子就出來了,染紅了刀尖,也將褲子染紅。
還沒真的一刀下去讓他從兄弟變姐妹,這血出來染了褲子,男人就嚇得叫了一聲,心里直突突,感覺那處好像真的沒知覺,被人切走了。
男人身子抖得厲害,說話的聲音也發抖,“我說我說。”
魏洵面無表情,并沒有因為他松口而有多高興。
他把刀上的血蹭在男人身上,“說。”
男人深呼吸幾下,開口,“除了我還有別人。”
他說,“我們也沒想如何,只是想去探探你母親的底子,如果她真的精神錯亂了,對我們這邊造不成威脅,我們也不會把她如何,就直接走了。”
魏洵一聽就笑了,“是嗎?”
他轉身,門口有個柜子,拉開上面的抽屜,他拿出個一次性的密封袋,“那你告訴我這是什么?”
密封袋是透明的,能看清里邊的東西,不多,有一支注射器,還有一支藥劑。
男人表情一變,魏洵扯著嘴角,“都這時候了,你還不說實話。”
也不知是不是被嚇的,男人一下子沒坐住,身子后仰,連帶著椅子一起翻倒,咚的一聲。
魏洵將密封袋又放回原處,“真是不乖。”
他拎著刀朝著男人走去。
男人這次是真的怕了,趕緊說,“我說我說,我都說,是是是,剛剛我是騙了你,我現在說實話。”
他并非是一個人來的,還有幾個兄弟在別處。
主要是不知道魏洵來了,只以為是處理個袁茵,所以大家都沒當回事兒,只派了他一個人去動手。
原打算找個和袁茵獨處的機會,直接把那藥水推進她身體里就結束了。
很簡單的程序。
但是沒想到去了兩次,袁茵身邊始終不離人,那護工就跟牛皮糖一樣,趕都趕不走。
找不到下手的機會,他只能作罷。
他這次是真誠實,多提了一嘴,說回來后就給那幾個兄弟打了電話,告訴他們自己又失敗了,還商量著下次去兩個人,一個下手,一個打掩護。
結果沒等到下次,這就翻車了。
話說完了,他趕緊保證,“我這次說的都是真的。”
魏洵信他這番話不摻假,嗯了一聲,想了想就說,“謝疏風派你們來的?”
對方一聽趕緊說,“不是。”
他說,“是周三爺。”
魏洵皺了一下眉頭,不太明白周三爺是誰,轉頭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