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疏風的消息靈通,謝長宴的車子剛開到家,他電話就打過來了。
這段時間父子倆沒碰面,也沒有任何聯系。
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謝長宴。
謝長宴還沒下車,索性就坐在車里把電話接了,“怎么了?”
謝疏風直接問,“濤子的事情是你干的?”
“你消息得到的還挺快。”這次謝長宴不再否認,甚至還說,“只是你說你手里的人反應怎么這么慢,我也手下留情了,他怎么沒像我之前那般躲過去。”
謝疏風沒說話,謝長宴又說,“別生氣,一報還一報而已,你一直都說我最像你,你小心眼,我當然也是了,總不可能安排人去撞你,那就只能拿你身邊的人開刀了。”
說著話,他轉頭看屋子里。
夏時在客廳,懷里抱著小施恩,趙姨站她對面,倆人正在說著什么。
似是感覺到了,夏時轉頭看過來,笑了笑。
謝長宴就說,“好了,沒什么事,我掛電話了。”
“謝長宴,你如今……”謝疏風是叫了他名字的,連名帶姓。
但謝長宴沒聽他繼續說,直接把電話掛了。
他推門下車,進了客廳,“在說什么?”
夏時說,“小孩子打疫苗的事情,馬上到時間了,商量著哪天過去。”
謝長宴點頭,小施恩之前打疫苗他有陪著去,這次肯定也得一起。
他說,“原本我是想叫醫生來家里的,但是想想算了,還是我們過去吧。”
若是把醫生叫來家里,疫苗要帶過來,中途會出的岔子挺多。
雖然他覺得謝疏風現在麻煩不少,未必會精準算到這些,但以防萬一,有些防備還是要做的。
他們去防疫站,那邊人多,疫苗是成批取出來的,出亂子的幾率小。
疫苗的本子取出來,算了算時間,而后把日子定了。
之后夏時轉頭問謝長宴,“你一大早上起來干嘛去了?”
“處理點事。”謝長宴說,“已經都弄好了。”
他攬著夏時,岔開了話題,問婚紗的設計進度如何。
設計師已經發來了初稿,夏時看不太懂,對方也打了電話過來,跟她講解各種設計的細節。
她因為心思不在這上面,也沒怎么聽,最后對方問她可不可以,還有哪里需要改,她沒有馬上給回應,只說自己再看看。
如今謝長宴問起,她有點意外,“我以為你事情挺多,顧不上問這個。”
“哪有多。”謝長宴說,“我哪有什么事兒?”
夏時仔細想了想,謝家被舉報謝雄死于謝疏風之手,埋在二層樓。
骨灰確實埋在下邊,但是死于謝疏風之手這個調查不出個結果,估計不了了之。
至于別的事兒,那二層樓被點燃,是魏洵干的,謝長宴已經諒解了。
這事兒也算是過去了。
別的,別的……
最后是與謝疏風不和,但也只是不和,父子之間似乎沒有太大的糾葛。
至于公司那邊有謝應則,謝長宴自己也有生意,日子還是正常過的。
夏時抱著孩子到沙發那邊坐下,長長的緩了口氣,“怎么我總覺得有一堆事情沒解決?”
話說完,想了想,也明白了,那堆沒解決的事情,不是謝家的事。
是她的事,是她和謝疏風之間的事。
……
夏令聯系不上魏洵,急得不行,沒辦法,最后把電話打給了夏時。
第一個電話過來,夏時正在給小家伙換尿布,瞟了一眼來電。
夏令的電話可比不過小家伙的事重要,所以她沒管。
換完尿布電話也就停了,她也沒撥回去。
第二個電話打過來,她正在給小家伙泡奶粉,趙姨抱著小姑娘,手機在旁邊,她走過去看了一下,“有電話。”
她知道夏時和夏令的關系不好,上面備注是夏令,她也不知該如何稱呼對方,只能這么說一句。
夏時問,“誰的?”
趙姨想了想,“你妹妹。”
夏時動作不停,“不用管。”
等她泡完奶粉,電話又停了。
連著兩個電話她沒接到,夏令估計以為她是故意不接自己的電話。
她也是真的著急,所以最后不管不顧,直接找來了夏時住處。
當然了,她是進不來的,在門口被門衛給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