掛斷和魏民生的通話,沒過多久,魏洵的手機又響了。
手下小弟打過來的,查到謝疏風了。
他在郊區一處農家院里,身邊只有個司機。
不過手下也提醒,目前他身邊沒多少人,可這青城里是有他不少手下。
而且提醒完這個,對方猶猶豫豫,“二哥,你跟他怎么杠上了?”
魏洵問,“怎么了?”
對面說,“我找人打聽了一下,沒查到他,但是他手里的人可不是什么善茬,都是不要命的,打架往死里干,好幾個身上可都是背過案子的。”
他說,“你跟這種人較勁沒必要,應該占不到便宜,聽說前段時間他手里有個人跟警方都起了沖突,被當場擊斃了。”
說到這里,對面聲音壓了下去,“當場擊斃呀,那得是多大的沖突,對方膽子也得多大,你想想,他們都敢跟警察動手,還有什么事不敢干的?”
魏洵笑了,“你害怕了?”
對面一下子沒動靜了。
魏洵繼續說,“放心吧,沒想讓你們跟著出頭,我跟他的事兒我跟他算,不扯你們進去。”
那邊有點尷尬,“二哥,我不是這意思。”
他說,“我讓人去打聽,那幫人一聽說他手里那些人,給錢都有不干,大家都惜命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魏洵說,“不是嘲諷你,我是真沒打算讓你們牽扯進來。”
他又說,“也不是你們能參與的,只能我自己來處理。”
隨后他看了一眼時間,“你把他地址發我,剩下就不用你們管了。”
對面猶猶豫豫,到最后也沒說出什么話來。
電話掛斷,沒一會兒信息發了過來,是謝疏風落腳的地點。
不是很準確,給了三幾個位置,說這人一天換個地點,不穩定,讓他小心著點兒,別太沖動。
魏洵表示知道了,沒再跟對方廢話。
他等到晚上才出門,手下給他弄了輛車過來,奔著郊區過去。
謝疏風落腳的三個地點離著都挺遠,城東城西城南,幾乎都要穿城而過。
他沒辦法,先挑了一個地方過去。
這邊沒有路燈,他穿著一身黑色運動裝,倒也挺方便的。
拐到了謝疏風落腳的一處地點,農家院不大,屋子里亮著盞小燈,看不到有沒有人。
魏洵閃身進了院子,摸出那柄彈簧刀,刀身噌的一下彈出來,即便是夜晚,刀身上亮光一閃。
他摸到門口,小心的拉了下門把手,打不開。
門是從里邊反鎖的,他又繞到窗戶旁。
這處院子似乎無人居住很久了,窗戶上面糊了一層灰塵,根本看不太清楚里邊的情況。
他將灰塵刮了刮,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。
結果還是看不清,入門是個小廳,也沒有任何聲音。
里邊有個臥室,站在這里是看不到的。
魏洵又繞了一下,一樓就是好,四周都能繞一遍。
臥室的窗簾拉著,看不到里邊的情況,他就只能在外邊聽了聽,似是有人在說話。
沒有聽到謝疏風的聲音,是別人在說,一口一句老板的叫著,好似在匯報東西,他聽到了江城兩個字。
魏洵握緊了刀,辨別了一下,自始至終謝疏風沒開口,說話的也只有那一個。
不出意外,這房間里就兩人。
人不多,跟報回來的消息就對得上,對他來說也是個難得的機會。
他又在窗外站了幾秒,悄悄的推了推窗戶。
窗戶是木質的,郊區的農家,沒有上防盜窗,且年久失修了。
以前魏洵跟人瞎混,什么偷雞摸狗的事都干過,入室偷盜也有。
這種窗子對他來說形同虛設。
所以他等著屋子里說話密集,注意力都在話語上的時候,突然就破窗而入。
他不知道屋子內的結構,只聽著聲音,說話人應該離他不遠。
他在心里預設了沖進屋內后的情況,先將手下撂倒,然后是謝疏風。
謝疏風應該是有點身手的,但是畢竟年紀大了,未必能是他的對手。
再不濟,屋里的兩個人聯手,那他就豁出去,直奔謝疏風過去。
只要能把這老家伙解決了,他就沒什么遺憾了,隨他手下如何殘暴,他都不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