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果窗戶確實挺容易就撞破了,倒下的窗框勾在窗簾上,他沖進去,窗簾也被拽了下來。
手里的刀握得緊緊的,眼瞅著要揮出去,他又愣了。
屋子里沒人,一個人都沒有。
燈確實是亮著,房間不大,有張床,鋪著被子,旁邊的柜子上還放了些日用品。
這里看著是有人居住過的,但此時確確實實是沒人。
聲音還在繼續,魏洵找了一下,找到了,角落那邊放了個是錄音機,聲音是從錄音機里出來的。
他轉身出了房間,把整個房子找一遍,開了門走到院子里。
這里沒有人,空空的,謝疏風并不在這里。
魏洵都笑了,是了,這才應該是謝疏風,他那只老狐貍,能算到這一步挺正常的。
他又回到房間,拿起那個收音機,轉身要走,突然就聽到有聲音傳出來,“魏洵。”
是謝疏風的聲音。
魏洵一愣,條件反射的一把舉起那柄彈簧刀隔在了身前。
謝疏風又叫他,“魏洵。”
只聞聲音不見人,魏洵四下看,最后抬頭。
真的是,謝疏風算準的不只是前面那一些,他還在這屋里裝了監控,他就在監控后。
魏洵把刀放下,笑了,“小瞧你了,你算的是真周全。”
他看不到謝疏風,只聽到他的聲音,“那倒沒有,本也不是為你準備的,沒想到讓你碰上了。”
他又說,“是來找我的?”
“不然呢?”魏洵說著話,手里的彈簧刀收鞘,在掌心挽了個刀花,“我這樣子看不出來嗎?”
謝疏風問,“魏民生知道嗎?”
“提那老不死的干什么?”魏洵說,“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兒,別扯別人。”
他左右看看,“你躲在這里干什么,江城那邊你不要了?”
說完他笑了,“還沒定你的罪,你就這么跑了?”
謝疏風沒有回答這個問題,而是說,“你就這么只身一人前來,膽子可挺大。”
魏洵呵呵,“對付你夠了。”
他砸吧了一下嘴,“你且等著我,我肯定會找到你。”
話說完,手里的收音機扔出去,正正好,砸在了監控攝像頭上。
攝像頭位置刁鉆,但是架不住他準頭好,力道夠。
錄音機稀碎,攝像頭也砸下來了。
魏洵從屋子里出來,往外走了一段,突然就有人沖過來。
他被嚇一跳,條件反射的趕緊躲了。
也幸虧躲得快,要不然對方一刀奔著他喉嚨來,稍微閃慢一點,就得呲出去幾米的血。
他的彈簧刀也快速出鞘,握在手里,咬著牙,“我說怎么跟我廢話那么多,原來是想把我拖住,安排人過來了。”
那人不說話,跟他一樣,手里拿了把短刀,也是穿著一身黑色勁裝,沒怎么聽他說話,舉著刀就刺過來。
魏洵本就靈活,左突右閃,躲得輕巧。
看得出,對方挺狠,招招奔要他命來的。
這里沒有謝疏風,他不想浪費時間,所以一個閃身進了屋子里。
原本是打算從后窗出去直接離開。
但那人追得緊,也進來,一刀朝他頭上劈來。
他身子一扭,躲過去,不過朝臥室那邊走的路也就被堵了。
屋子里亮堂,倆人這才看清彼此。
魏洵見對方年紀也不太大,且灰頭土臉的,身上有幾處扯破了的地方。
他微微瞇眼,將彈簧刀隔在身前,嗤笑,“謝疏風連件好衣服都不給你們穿,他現在已經落到這種地步了?”
對方原本是捏住刀又要沖上來的,聞動作一下子停了。
他皺眉看著魏洵。
如此嚴肅的場合,魏洵還能吊兒郎當的開玩笑,“難不成你給謝疏風賣命,就是為了一身好衣裳。”
說完他咧著嘴笑,但眼里卻沒笑意,“有意思,實在有意思。”
他說完話,原等著對方動手,結果沒想到那人遲遲沒有動作,甚至還退了兩步,問他,“你不是謝疏風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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