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時笑了,“不翻舊賬,純好奇。”
“好奇的話。”謝長宴想了想,“也沒有。”
他說,“雖說私底下我和沈念清沒確定關系,但對外一直被認為是男女朋友,怎么可能有人來追我?”
他搖頭,“沒有沒有,連對我有好感的人都沒有。”
夏時嗯了一聲,“果然。”
她說,“少根筋,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謝長宴一愣,轉頭看她。
夏時推著他的臉,“看前面,好好開車。”
兩人回了家,謝長宴給謝應則打電話,跟他說謝疏風的事。
夏時沒在意,帶著兩個小孩在院子里。
沒一會兒謝長宴過來,說過幾天把謝疏風下葬,葬在老夫人墓地旁。
當時老夫人下葬,旁邊幾塊墓地都是無主的,倒也不麻煩。
夏時點頭,“你爸和你奶奶母子情深,死后埋于一處,也算全了他們的母子情。”
謝長宴嘆口氣,“我爸這輩子,也就只在意過我奶奶。”
他最難的時候是老夫人護著他,所以他這一生,也只把他的母親當一回事。
等到快傍晚陳晨來了電話,說她已經出發了。
電話掛斷不到20分鐘,她到了。
這次門口沒有保鏢守著,她還有點兒不自在,左右看了看,“門神都撤了。”
小施恩是醒著的,夏時抱在懷里,“之前是家里有點麻煩,怕被人報復,現在解決了,就不需要了。”
陳晨過來對著小施恩拍手,小姑娘盯著她看了看,也伸手讓她抱。
夏時說,“進屋聊。”
進了客廳,沙發那邊坐下,陳晨低頭捏著小姑娘的小胖手,開口,“許沅昨天是跟你約了吃飯?”
夏時說是。
陳晨就問,“你們倆聊什么了?”
“也沒什么。”夏時說,“隨便聊的。”
關于許沅對謝長宴的情感,她不是很想背后議論。
她喜歡了謝長宴很多年,壓抑了很多年。
在夏時的立場來看,雖說有點膈應,但許沅的那些隱晦心思也并未對她造成多大影響。
不至于她在背后詆毀。
陳晨點頭,“她后來給我打了電話,應該是在你走之后,喝了酒,想叫我過去陪陪她。”
夏時嗯一聲,“去了吧?”
“沒去。”陳晨說完抬頭,“之前我跟她來往挺多的,你有孩子不方便出門,我們倆都是單身,我又愛玩,她每次約我,我都答應。”
她看著夏時,“她中途送過我很多東西,有挺多值錢的,雖說我也回贈她過禮物,但是摸著良心說,我送的那點東西跟她送我的對比,根本不值一提。”
夏時不知她為何突然說這個,嗯了一聲。
陳晨說,“我今天已經把她送我的東西都整理好,用同城快遞還給她了,有一些我使用過的,我也查了一下價格,原價還她了。”
夏時一愣,“啊?”
她趕緊問,“怎么了,發生什么事情了,你們倆鬧不開心了嗎?”
陳晨搖搖頭,“也算不上。”
她嘆了口氣,“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,你跟謝先生分手那天,我們正好出去逛街,你狀態看著還行,但我總覺得你是強顏歡笑,她也這么覺得,然后就跟我說了許先生,她說許先生喜歡你很久了,說你這邊分了手,我們倆可以嘗試著撮合你和許先生,一方面成全了許先生的感情,一方面還幫你轉移注意力,調節了情緒,整不好還促成了一段佳緣,我覺得她說的挺有道理,所以后來才會跟你說那些話。”
說到這里,她又提了另一件事,“那次我們一起出去玩叫了許先生,當天也是存了撮合你們倆的意思。”
夏時點點頭,“我當時也沒有很在意。”
陳晨抿著唇,“你不在意是你的事情,但我一直覺得很抱歉,尤其,尤其……”
尤其是知道許沅喜歡謝長宴后,就更覺得愧疚。
許沅存了私心,她相當于無意識中成了幫兇。
夏時和謝長宴能走到領證的地步,倆人之間肯定是有感情的,且感情還不淺。
幸虧她當時跟著瞎摻和沒造成太嚴重后果,要不然這辦的叫什么事。
夏時見她結結巴巴,直接開口,“你知道許沅喜歡謝長宴,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