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老夫人現在在icu,根本給她定不了罪。
謝長宴也說了,醫生有聯系家屬,老夫人情況不好,肺衰竭,呼吸都出問題了,如若這樣下去,就要考慮是放棄,還是上呼吸機。
其實上了呼吸機,就老夫人這個身體條件,結局也是一樣的。
電話打給謝長宴,他沒做決定,讓醫生去問謝疏風。
這種事情除了謝疏風沒有人能拍板。
魏洵點頭,“所以這個案子時隔多年被破獲,其實跟沒破也差不多。”
他說,“兇手因病死亡,并未受到法律制裁,她按照她既定的軌跡走了這一生,沒有為自己做的惡付出任何代價。”
“怎么沒有呢。”謝長宴說,“既定的軌跡是她應該安安穩穩過這一輩子,最后壽終正寢,結果是誰的出現擾亂了這些,她人生偏航,就是她為后來作惡所付出的代價,當然,中途跳出來的那個人半路早亡,那也是她要付出的代價。”
魏洵抬眼看謝長宴,謝長宴面無表情的回視,“就事論事。”
魏洵等了等笑了,“說的也是。”
夏時吃的差不多了,放下了筷子,“你們聊,我回房間了。”
她起身離開,進了房間,反手關門的時候不自覺的慢了半拍,然后就隱隱地聽到了魏洵的聲音,“以后我們倆還是不提你奶奶了,影響感情。”
“我跟你有什么感情?”謝長宴說,“各取所需而已。”
夏時靠在門板上,想起之前她和謝長宴說的,感覺他對魏洵和對謝應則差不多。
現在再看,結論下早了,完全不一樣。
夏時去洗漱一下,換了身衣服,把小姑娘抱到床上摟在懷里。
小家伙睡得安安靜靜,是讓她越看越心軟的模樣。
她摸出手機,自拍了倆人的合影。
手指一滑,就看到了謝長宴的照片,是之前在醫院,謝承安在中間,拍的三個人合影。
其實照片里就能看得出她眼神有些閃躲,反倒是謝長宴大大方方的對著鏡頭。
他一直這樣,直白,熱烈。
不像她一樣,瞻前顧后,左思右想。
手機放下,親了親懷里的女兒,她也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。
只是孩子在身邊躺著,終究睡得不踏實,謝長宴推門進來,她就醒了。
能聽到謝長宴放輕了聲音,也是先去浴室洗漱一番,然后換了睡衣,躺在床的另一側。
床夠大,兩個人睡本就寬裕,中間放個小孩子也是足夠的。
他先摸了摸小姑娘,然后撐著身子越過來,親了她一下。
最后他躺下,沒幾分鐘,一切安靜下來。
夏時睜眼瞧了瞧,他躺在另一側,安安穩穩的。
她又閉上眼翻了個身平躺,這日子啊,真是過一天算一天。
……
醫院那邊反饋,謝承安恢復得很好,并未出現明顯的排異反應,也沒有感染,小家伙肉眼可見的健康起來。
這次謝長宴敢給夏時看照片了,謝承安坐在床上,對著鏡頭比了個耶。
長了些肉,看著沒那么瘦小了。
即便如此,夏時看著照片依舊落下淚來,她問,“什么時候可以出無菌倉?”
謝長宴說,“還得再等等。”
沒有并發癥,沒有排異反應,也沒有感染,這只是過了前面這一關。
他的抵抗力不夠,到外邊依舊不安全,需要生成身體初步的抵抗感染能力,所以急不得。
夏時抹著眼淚,“那我什么時候能過去看看?”
謝長宴說,“我已經申請了,醫生說稍微推遲一些,你本身還沒出月子,一切穩妥著來。”
夏時點頭,應該的,是她太心急了。
謝承安這邊一切穩妥著向好發展,與之相反的是老夫人。
老夫人上了呼吸機,開始輔助呼吸了。
因著算是熟人,醫生也沒太忌諱,直接給了個大概的時間,就老夫人現在這個狀況,能再撐半個月已經算長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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