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家。
距離曲家人過來接親只剩下一個時辰了。
也就是嫁一個表姑娘,袁家并沒有過多的操持。
只是將里外掛了兩條紅綢子,貼了兩張紅喜字,兩抬嫁妝就放在院子里,看起來寒酸極了。
原本應該高興熱鬧的上午,此刻卻傳來一聲暴怒的吼叫。
“人呢?人哪去了?”
還在夢鄉的袁家兄妹,聽出那是袁梅良的聲音,立馬爬了起來,穿戴好衣裳就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。
等跑進一看,袁梅良正站在小黑屋面前,臉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。
袁世俊跑過去推了下門,門立馬開了。
里頭空無一人。
“人呢?”
袁世富袁望月也跑進去看了一眼,看到里頭空空的,都傻眼了。
“人呢?”
“你問我,我問誰去!”
“老爺,您別著急。”鄭月娘上前將剛泡好的茶遞給袁梅良,“喝口參茶補補氣。”
“氣都氣飽了,還喝什么參茶。”袁梅良推開鄭月娘,狠狠地將茶碗砸在地上。
“哐當”一聲,茶碗砸了個粉碎,鄭月娘被燙著了,捂著手背一聲不吭,可袁梅良連個眼神都沒給她。
一旁的袁望月瞧見了,得意地冷哼一聲,鄙夷地看了鄭月娘一眼,鄭月娘咬著唇,低著頭,看不清她的神色。
袁望月沒時間去看鄭月娘,她臉色沉了下去。
劉紅紅不見了。
“人呢?”袁梅良大吼。
“爹,這小黑屋的鑰匙只有一把,在你手上,這鎖沒鑰匙打不開啊!”袁世俊說道。
袁梅良望著自己手里的鑰匙,他昨天晚上壓在枕頭底下的,動都沒動一下。
“這鎖沒有鑰匙根本打不開,而且非得從外頭打開不可,昨天晚上有人趁我們睡著,偷偷地拿了爹的鑰匙,救走了劉紅紅?”袁世富猜測道。
“根本不可能,昨天晚上我沒睡。”袁梅良甫一開口,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。
“爹,那你昨天晚上干啥了?”袁世俊嘴巴快,立馬追問道。
“我……”袁梅良根本沒辦法回答。
該怎么跟兒子女兒說,他昨天晚上跟鄭月娘顛鸞倒鳳一個晚上,直到快要天亮,實在是搞不動了,兩個人才囫圇睡了個把時辰。
袁望月看向低頭的鄭月娘,恨不得用眼神將面前的人戳穿來。
袁世富也開了葷,自然知道,這男人的癮一上來,不眠不休都可以。
“我昨夜看了一晚上的書,根本沒人進我的房間,偷我的鑰匙。”袁梅良立馬想到了個借口,哄騙了過去。
袁世俊傻:“爹,你也不能這么糟踐自己的身子啊,你總勸大哥要勞逸結合,你也要啊!”
袁梅良擺擺手:“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,人不見了,曲家的花轎馬上就要到了,人交不出去,可就不是那一千兩銀子的事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