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千兩銀子,曲家肯定會要走,他們交不出人來,曲家沒了臉,肯定不會善罷甘休。
“爹,小翠也不見了,我建議,咱們現在兵分兩路,一路人去小翠家里,看小翠在不在,另外一路人……”袁望月頓了頓。
想到那日,劉紅紅給她的那十兩銀子。
救走劉紅紅和小翠的人,會不會有可能是顧青蘿呢?
“另一路人做什么?”袁梅良急不可耐,“這個時候你就不要賣關子了。”
“去顧家。劉紅紅很有可能是顧青蘿救走的。”
袁世俊扇子一搭,“是啊,我怎么沒有想到,這小黑屋,以前是專門用來關她的地方,她會不會,偷偷地配了把鑰匙?”
袁梅良眸色暗沉。
想到了這個小石屋的用途。
他把顧青蘿帶回來時,顧青蘿已經三歲多了,這孩子離開了娘,總是哭哭啼啼,他們根本沒有耐心哄,就把她鎖到房間里,讓她哭。
可房間不隔音啊,他們就住在隔壁,小女孩子的哭聲尖厲又刺耳,他們被鬧得煩不勝煩,于是就想到了個好主意。
在西北角,離他們住的地方最遠的地方,砌了個石屋,還做了厚重的石頭門。
只要把門關上,里頭暗無天日,見不到一點光線,而且在里頭哭,外頭根本聽不見。
有了這間石屋之后,他們就再也不用忍受魔音繞耳了,終于清凈了,也多虧了這間石屋子,愛哭鬼也不愛哭了。
這間石屋,鑰匙只有一把,可若是當初顧青蘿偷偷地配了一把呢?
誰都說不準。
袁梅良贊同袁望月的說法:“那就按照你說的辦,你跟老二去顧家,老三,你跟春山去小翠家,時間不多了,若是找到人,拖也要給我拖回來。”
“是。”
四人兵分兩路,袁梅良就在家等消息。
鄭月娘耷拉著腦袋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,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袁梅良聽見了哭聲。
這兒現在只有他和鄭月娘,月娘怎么哭了?
“你怎么哭?怎么哭了?”袁梅良連忙將人抱在懷里安慰,“誰惹你生氣了?”
鄭月娘委屈地搖頭:“沒人。”她將手放在身后,太明顯的動作,袁梅良一把抓住,看到手背上一片通紅。
“你的手怎么了?怎么燙傷了。”
“沒事沒事的。”鄭月娘蹲下身子去收拾地上茶碗碎片。
袁梅良低頭,看到了地上茶碗的碎片,這才想起,剛才,鄭月娘給他端了一碗參茶,被他揚手砸了。
“哎呀。”鄭月娘輕呼一聲。
袁梅良蹲下,就見鄭月娘指尖被破碎的瓷片扎出了個紅彤彤的血珠子,他一把抓住,心疼得不行:“疼不疼?”
“疼,好疼啊!”鄭月娘委屈地落淚,噘著嘴,像個委屈的孩子。
袁夫人是個性格強悍的人,做事雷厲風行,性格剛硬,從來做不出小鳥依人的模樣,而男人,哪個不喜歡小鳥依人的女子呢?
袁梅良一把將鄭月娘受傷了的食指含在嘴里,含情脈脈地望著鄭月娘,鄭月娘同樣嬌羞含怯地望著他。
仿佛天地間只有他們兩個,全然忘記了,即將要發生的大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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