+顧青蘿和方聞名租了一套房子,按照顧五所說的,將里頭的家具全部清走,將那三個中了毒癮的人鎖了起來。
“我要按照你說的方法給他們戒毒。”方聞名說:“若是成功的話,后面再有上癮的,就好辦多了。不過我也相信,你能戒,他們也能戒掉!”
“也不知道郭承那邊怎么樣了。”顧青蘿擔憂地說道:“我怕他出事。”
程千徑看了郭承寫的信,與程子有商量。
“出大事了。你開的那家逍遙館被人盯上了。”程千徑不復之前穩如泰山的模樣,氣得踱來踱去。
“能出事啊,爹,這德興縣是您的,您是德興縣的土皇帝,您怕什么啊!”程子有不屑地說道。
“怕什么?逍遙丸就是寒食散的事情被人發現了,而且有人專門寫了密函,要送到州府!”
“什么?誰這么沒有眼色,竟然敢害您!”程子有也知道事情重大了,立馬跳了起來,“爹,是誰?密函攔下來了嗎?”
“攔下來了。”程千徑點頭:“是袁梅良攔下來的。”
“袁世富的爹?”
“是。”
“他看了密函嗎?”
“沒看,給我的時候火漆還完好無損。”
“沒看就好,爹,只要沒人知道,咱們再把寫密函的人抓起來,若是上頭問起來,就說這事兒是寫密函那人干的。”
程千徑倒是想這樣做,“可你店鋪的文書是我簽的字。”
“爹,換份文書,偽造一個簽字不就行了嘛?”程子有覺得這事兒很好辦:“我聽說,袁梅良是德興縣寫字的高手,模仿名家大師的字不在話下,爹,既然他是您的人,這字就讓他寫!若是以后出了事,也好把責任推到他的身上!”
程千徑想了想,同意了:“好。就這么辦!”
郭承還在等著州府來人,誰曾想,縣衙的人將他直接給抓了,關入了大牢中,沒辦法跟人接觸。
顧青蘿的人也在盯著郭承,他一連兩日沒出現,顧青蘿猜他肯定出事了。
顧五還帶著謝執安的令牌,顧青蘿讓顧四許午帶著謝執安的令牌連夜去了州府。
州府的周博安大人是從京城來的,看到謝執安的令牌沒有半點猶豫,將人給請了進來。
來人一個十五六歲的年紀,人高馬大,另外一個則有十八九歲,精明干練,眉眼……
周博安有些晃神。
總覺得這個年紀大的孩子眉眼像一位故人。
顧四許午見過周大人之后,就將顧青蘿寫的信給了他。
顧青蘿寫得很詳細,還附上了方聞名對寒食散和逍遙丸的研究見解,以及病人病發時兩者相同的病癥,還特意附上了一枚逍遙丸。
周博安看完之后,汗毛都梳了起來。
若是寒食散真的重現,還導致那么多的老百姓上癮,這事兒……
是全家都要掉腦袋的大事啊!
周博安立馬讓府中大夫去檢查逍遙丸,最后得出里頭的成分跟方聞名寫的一模一樣。
“出了這么大的事,程千徑是怎么管的縣?為何不報!”
許午得了顧青蘿的命令,上前一步,拱手道:“周大人,我們懷疑,德興縣令程千徑就是逍遙館的幕后老板,這一切都是他指使的!”
周博安很快就明白了,“二位稍作休息,我點些人,咱們立刻前往德興縣。來人,帶二位下去休息,半個時辰后出發!”
下人帶著顧四許午要下去休息,周博安上前兩步,與許午并排:“小兄弟今年多大了。”
“十九。”
“不知道二位貴姓啊?”